“媽咪?”那特殊的筆觸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
伊梵諾點頭,“這的確是令堂的作品。”
“媽咪的人像畫屈指可數。”可見上一代與斐迪南家族的關係真的非比尋常。“這畫是速寫,跟其他肖像不一樣。”寥寥數筆,就已將畫中人兒的特性勾勒殆盡。這男人就是伊梵諾的孫子嗎?瞧那一臉的桀驚不馴,還有奔放於外的狂野霸氣,鐵定難管得很。
“令堂是在驚鴻一瞥後,憑印象畫的,我那孫子不可能呆站在畫架前任人宰割。”
我想也是,映然心想,“可是為何我從沒聽說爺爺您還有個孫子?”
“他在三年前離家出走了。”
哇!真性格,放著這麼龐大的家產不顧。“為什麼?”她一臉好奇。
“他是被我逼走的。”他完全把映然當孫女看,不怕家醜外揚。
映然倏地一驚,看向伊梵諾,隨即斷言道:“爺爺是故意的。”平靜無波的臉上有思念,卻無絲毫的傷感與悔恨。
“哈哈哈……”他放聲大笑,“你看出來啦!我確實是故意的。”這丫頭的確聰明,瞧映然滿臉不解,他補充道:“要繼承這麼大的家業,沒好好磨練一番怎麼行。”
“所以您就使計逼走他,讓他到外頭自生自滅。”好狠哪!這樣的磨練方式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沒錯,這是斐迪南家族一貫的傳統,繼承人在繼承家業前,需經過五年的訓練期,若能透過這項考驗,那日後碰到的挫折難關就不算什麼了。”伊梵諾是用心良苦,“我兒子媳婦就留給我這麼一個孫子,當然得好好管教。”
“他還活著嗎?”她打趣道。
“活得可好哪!”他不掩驕色。藍斯這孩子的確沒辜負他的期望,他別有深意地斜睨映然一眼,“怎樣,有沒有興趣當我的孫媳婦?”他說出心中計畫已久的打算。
“爺爺別說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