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地說道,隨手撈起剛才就一直在啃咬他褲管的虎斑小貓,優閒地撫弄貓咪的頸項,小貓舒服得眯起雙眼,發出輕微的咕嚕聲,顯然是對那雙大手滿意得很。
臭雷諾瓦!亂沒節操的,虧我養你那麼久,竟然這麼輕易就陣前倒戈,投向敵人的懷抱,她不悅的暗忖著。“黎映然。”
“嗯?”藍斯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的名字,巴黎的黎,映照的映,自然的然,要不要我寫一遍給你看?”映然沒好氣地補充。所有的埋怨與厭煩,都完美地隱藏在一張看似真誠無偽的笑臉下,“阿投仔”就是“阿投仔”,哪能瞭解中華文化博大精深的造字藝術。
“黎映然?”他輕聲復頌一遍。
“現在你可以說出你的要求了吧?”映然儘量保持客氣有禮,不想讓這個外國蠻子壞了自己的好修養。
藍斯看了眼掛在胸前的照相機,靈機一動,“什麼要求都可以?”或許這女孩能幫他達成他的第二專案標。
“什麼意思?”見藍斯眼神閃爍,映然有點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唉!應該附加但書的。
“當我的模特兒。”他揚了揚手中的照相機。
“不行!”映然拒絕得斬釘截鐵。
“為什麼?你是我第一個想要拍的人。”雖然不知為什麼,他體內就是有股衝動,想把這個女孩的喜怒哀樂攝入鏡頭中。
“那我是否該覺得受寵若驚、對你屈膝叩首、高呼謝主隆恩啊?”她將嘲諷發揮得淋漓盡致。
“那倒不必了。”藍斯十分不解映然的反應,當他的模特兒有這麼不堪嗎?
“要我像傻瓜一樣在鏡頭前搔首弄姿,你不如拿把刀子殺了我還比較乾脆省事。”映然抵死不從,她一向排斥攝影機、照相機之類的東西,任人擺佈違反她的處世原則。酷愛自由的她,絕不可能任自己的一舉一動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