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矛盾來,感情,是他們子女的事情。
趙崢有幾個子女,他倒是不知道,但是印象裡面,他依稀記得林浣提到過一次,上官詠瀅是獨生子女,也就是說,上官軒逸只有一個子女,這樣說來的話,這件事情,跟上官詠瀅有直接的關係了。
雖然只是跟上官詠瀅有過不多的兩次往來,但是這個女孩,還是給了他不錯的印象,為人灑脫,做起事情來,雷厲風行,同時沒有丁點大小姐的習性。
他甚至還記得清楚,當初在泉城,遭遇了那場銀行搶劫案的時候,上官詠瀅貓在自己的懷裡時,那俏皮的樣子,以及那雙明亮有神的大眼睛。
“詠瀅沒事吧?”收起了這諸多的念想,他開口問道。
“她倒是沒事,不過,卻失手傷了趙崢家的老二,現在,趙崢家的老二還在醫院裡躺著呢。”上官軒逸並沒有意外,莊林能猜測到這件事情是因自己女兒而起,嘆了一聲,聲音略有些低沉的說道。
聽到這裡之後,事情的脈絡,也大致清晰了起來,看樣子,這件事情,鬧得不小,也正是因為如此,上官軒逸才無奈的選擇跑到燕京來找自己。
“趙崢家的這位老二,品行如何?”莊林沉思了一下,接著對上官軒逸問道。
因為對上官詠瀅的那種印象,潛意識裡面,他不認為,這件事情,是上官詠瀅挑起來的,更何況,上官詠瀅也只是個弱女子,如果不是被逼的沒有了退路,絕對不可能出手傷人。
作為政界的老油條,上官軒逸又怎麼聽不出來,莊林這話外之音,原本那懸著的心,稍稍落了下來,整個人看上去輕鬆了許多,原本那些藏在心裡,沒法說的話,也能說出來了。
“趙崢膝下原本有兩子,十五年前,他的大兒子在一場車禍中,不幸去世了,只留下了這一根獨苗,所以,他和他的老婆對這唯一的兒子趙宏,格外的疼愛,甚至可以說是溺愛了。”上官軒逸緩聲說道。
其實,上官軒逸並沒有去評價趙崢這二兒子的品行,但只是這一番對趙崢家境的簡單介紹,他已經能夠猜測到那位躺在醫院裡的少爺的品行了,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又是一位在溺愛中長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浪蕩公子。
只是,他心裡多少有些搞不懂的,像趙崢那種鐵面無私,官場上從來不會徇私情的政界強勢人物,怎麼會在處理家庭問題上,這般的不堪,竟然教養出來這麼一個浪蕩公子呢。
即便是有過喪子之痛,也不至於,無限度的去溺愛幼子,甚至毫不管教,任憑著他胡作非為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鄭中煙又怎麼可能將他視作心腹呢。
“這件事情,鄭書記知道嗎?”沉思了片刻後,莊林開口對上官軒逸問道。
上官軒逸心裡苦笑,莊林這看似簡單的一個問題,他也能聽出裡面更深一層的意思,看似莊林這是在問鄭中煙是否知道這件事,可真正的意思是,鄭中煙為什麼明知道趙崢有這麼一個紈絝的兒子,還放任不管呢。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清晰的感覺到了那種壓迫感,這麼多年以來,他也只是在遇到像鄭書記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時,才有過的。
這一刻裡,他才清楚的意識到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的年齡,只是一種偽裝,在那年輕的身體內,潛藏著可怕的力量,在他那雙合攏的雙手之中,攥著一股足夠讓所有人都戰慄的能量。
忘掉他的年齡,不要再把他當做一個年輕人去看待,他的能力,即便是鄭中煙那樣的大人物,也要與他平起平坐。
上官軒逸在心裡這麼告誡著自己。
“隱約之間,聽人說起過,年前的時候,就因為趙宏,鄭書記曾跟趙崢促膝長談,那之後,趙宏也老實了一段時間,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有過了多久,他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這一次,其實也怪詠瀅,當時,趙宏也只是嘴上對林家丫頭略有輕薄之意,但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家那丫頭就覺得林家丫頭受了委屈,隨即便不幹了,非要趙宏給林家丫頭道歉,趙宏那二世祖的秉性,又怎麼可能低頭道歉呢,到最後,兩個人鬧將起來,就成了現在這樣子。”上官軒逸說道最後,無奈的搖著頭,沉沉的嘆了一聲。
上官軒逸卻沒有察覺到,當他提到林家丫頭這四個字眼的時候,莊林眸子中閃過的那一抹狠戾的光澤。
“莊林,本來,我是不應該來麻煩你的,可現在,趙宏躺在醫院裡面,我找能能夠找的關係,可趙崢始終不肯現身見我,趙崢的老婆也不肯鬆口,堅持要走司法程式,我也是沒有辦法,只好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