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了呢?聽到莊玄良的回答頭,大夥都是一頭的霧水,雖然他們都很想知道,這一個小時內,病房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也沒有人不識趣的去問。
既然老爺子已經脫離了危險,這邊也就不需要這麼多人留著了,之後守在門口的人,也就三三兩兩的離開了,至於那些等待遠處過道內的,以及外面院子裡的人,聽說了莊家老爺子脫離了生命危險,更是雲裡霧裡的,除了個別的人,其他的也都先散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守夜
莊家老爺子脫離了危險,病情有所好轉!這個訊息,在這個夜晚裡,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在整個燕京的上層圈子裡傳播開來,讓人歡喜讓人憂。
那些歡喜的,自然是莊家的人,或者是跟莊家走的較近的人,而那些憂慮的人,也就是那些跟莊家有矛盾的家族,為首的就是燕京的江家和周家。
“暫時停止對所有針對莊家的計劃。”江家別院裡面,江家的掌舵人江蕭然站在窗戶前,望著窗外月光下那一片的落花,那緊蹙的眉宇之間,時而閃過一絲的冷厲。
“不是說,莊隕那老東西已經不行了嗎?怎麼突然間又脫離了危險,病情好轉了?”昏暗的燭光搖曳著,月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依稀可以看到,藤椅之上的那個蒼老的身軀。
“或許是莊家請來了某位歸隱山林的神醫,救活了莊隕那個老東西,這也說不定。”江蕭然仰起頭來,仰望著那一輪明月,似笑非笑的說道。
“當世的神醫,都已經歸隱了山林,就算是莊家有通天的本事,那也把這些神醫請不出來,我擔心,莊隕脫離危險的訊息是假的。”昏暗的燭光,對映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蒼老面龐,藤椅上的老人,低聲沉吟。
“你是說,這個訊息,是莊家人有意傳出來的,莊隕那個老東西很可能已經死了?”莊蕭然猛的扭頭回來,眸子中的光澤陰沉不定,望著藤椅上的老人,遲疑的問道。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雖然莊玄良在能力上,遠不如他老子,但好歹也是莊隕那老婆東西一手培養出來的接班人,我們暗中的佈局,他未嘗看不出個一二三來。”
“在無法確定莊隕是生是死之前,我們還是得忍耐,只要莊隕不死,莊家就還是那個百年傳承的莊家,有唐家的存在,我們沒有任何的勝算。”江蕭然緊蹙著眉頭,沉聲說道。
“恩,慎重起見,我會派人去國立醫院查探,確定這個訊息的真與假。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說罷,藤椅上的老人起身,在江蕭然的目送下,離開了這座廂房。
“莊隕,這一次,就算是老天想要你活,我也要送你去見閻王,等你走了,你們莊家的一切,我都要讓它改姓江。”寂靜的廂房內,窗前,江蕭然凝視著月空,那張皺紋縱橫的老臉上,浮現出濃烈的陰冷笑容。
國立醫院,那棟古舊的小樓內。
病房內,莊家的四個兄弟還留守在這裡,四把椅子,四個兄弟,病床前,臉色有些蒼白的莊林在給老爺子第三次把脈,在他身旁,是針王古童和其他幾位燕京名醫。
“呼……”許久之後,莊林將手收了回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濁氣,整個人看上去輕鬆了許多。
“脈象雖然還有些微弱,但已經穩定了下來,只要熬過了今晚,也就算是把爺爺那隻已經踩到鬼門關裡的腳給拉了回來。”
“莊大夫,在下冒昧的問一句,你師從何處?”針王古童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語氣平和客氣,不像是長輩與晚輩之間的攀談,反倒像是同輩之間的交流。
“我來自神農架。”在世的神醫中,莊林也只是聽丘院長說起過關於神農架的那位神醫的隻言片語,他乾脆又把這位神醫給拉了出來,冒充這位神醫的弟子。
醫界最忌諱的就是亂認師傅,亂攀關係,如果被人知曉了,那可是要受人唾棄的,當然了,以莊林的醫術,或許在深度上還不如在世的神醫,但是比起那些名醫來,卻又強了不少,即便是那位神醫知曉了,怕是也只會一笑掩過,不會怪罪於他。
“果然,在看到你那一手吊命之法的時候,我就在猜測,你來自神農架了,當年我跟神醫他老人家切磋的時候,就曾親眼見過他施展這吊命之法的。”古童一臉果然如此的模樣,讚歎的說道。
莊林笑了笑,暗地裡打量著眼前這位華夏針王,身體之中的元氣蠢蠢欲動,反饋給了他一個強烈的資訊,眼前這位老人,同樣也懂得養氣的秘法,身體之中,也有氣在流轉,只是這股氣,跟他的元氣略有不同,而且量上也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