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嘗試著讓自己在百無聊賴的生活之中顯得不那麼孤寂,所幸玉蟬是當年侍奉任萬傾的侍女之一,在她的幫助之下開始研究《金縷衣》,這樣才能夠更好的抓住臨楚韞的心,她所想要的不過是抓住他的心讓他沉淪,而後才能夠無情地將他的真心揮霍掉。
玉蟬滿面笑容地引著御醫進入了萬傾宮,年輕的御醫望見林初音的那一瞬面色微紅,低著頭走近了她,當她不滿地質問玉蟬:“玉蟬,我又沒有生病,好端端的為何要請御醫過來呢?”他這才詫異地抬首,看似柔弱的她竟然是這樣的性情,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玉蟬頓時面露難色,支支吾吾地輕聲回答她:“回夫人的話,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奴婢也只是……”
“行了行了!”林初音露出心中的不耐,朝著玉蟬揮了揮手,打斷她繼續說下去。
“你是……”林初音這才打量著羞澀靦腆的年輕御醫,這樣的年輕,像極了蘇吟風,而蘇吟風,也永遠成為了她心中的那一抹悲涼,他雖然不曾得到她,但是他卻是已經成功地存活在她的記憶之中,其實他並沒有輸,而是贏得比誰都漂亮。
御醫在剎那顯露出了一絲的緊張,紅著臉介紹自己:“回夫人的話,微臣宮墨。”說罷便輕聲一咳,示意她伸出手臂。
林初音意會地鋝起衣袖,雪白的玉臂便呈現在了他的眼前,他眉頭微蹙,恭敬地作揖:“微臣冒犯了。”手指輕輕搭在她的手腕之上,專注地思考著什麼,那樣認真的表情與方才那個羞澀如少年的宮墨完全判若兩人。
把脈之後……(二)
把脈之後……(二)
許久之後,他的面色逐漸顯露出欣喜的神色,可是有夾雜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凝重,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臨楚韞的步伐已經跨入了萬傾宮。
宮墨一驚,慌忙遠離林初音的身際,閃到臨楚韞的面前作揖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臨楚韞挑起眉峰,半眯著眼含笑瞥著林初音一臉淡然的容顏問道:“哦?何喜之有?宮愛卿快快說來與朕聽聽。”
宮墨的眼中掠過一絲失落,但是他很快便將自己的真實情緒隱藏好,如實地回答自己診脈的結果:“臣診出了洛城夫人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既然是兩個月,那麼洛城夫人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皇上的,這……
林初音驀然一驚,手掌悄聲無息地撫過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心中突然湧上一股莫名的興奮,她是從來都不知道,這裡居然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她原以為自從上次小產之後便再也不可能有孩子,如今得知了這個訊息,她好似忘卻了一切愁緒一般地幸福著。那是沐定淵的孩子,她沒有忘記那一夜的柔情以及激情,或許他是早就算好了的……猛然間,她才發覺自己原來依舊是一點都猜不透他。
“好!很好!”臨楚韞的笑容變得殘忍血腥,他含著那一抹笑意走至林初音的身旁,溫柔地托起她的俏臉一寸一寸地撫摩著:“洛城夫人,你腹中的孽種是沐定淵的遺腹子麼?還是他的父親另有他人?”
望著他近在咫尺的透出血色的雙眸,林初音的幸福感在瞬間煙消雲散,她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將會對她、她的孩子做些什麼麼?
“說!是沐定淵還是沐定泫,或者是蘇吟風!”臨楚韞步步逼近,聲音近乎咆哮地纏繞在她的耳際。
宮墨忙低聲提醒:“皇上,這段時間洛城夫人不能受到任何的驚嚇……”
臨楚韞回首冷冷一笑:“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揮朕了?”
把脈之後……(三)
把脈之後……(三)
宮墨忙躬身後退了幾步,皇上的性情他了解,冷酷、陰鬱、殘暴,一旦被觸怒後果不堪設想,他倒也不是為了自己考慮,而是洛城夫人。
“你想要怎樣?你想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林初音尖叫著將他推開,好似在看著鬼魅一般怒瞪著他,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在眼前。
臨楚韞詫異地後退了幾步,不曾想過她的力氣竟然是這般大,為了保護她腹中的孩子她能夠做到不顧一切麼?這或許便就是母愛的偉大吧!其實……萬傾也曾經有過她的孩子,想至此,他的眼角眉梢霎時染上一層淡淡的哀愁,只是他很快便讓自己恢復到冷血的狀態,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道:“朕想要對你以及你的孩子做什麼,難道你還會猜不到麼?”
林初音雙腿一軟,全然不顧宮墨和玉蟬的在場,跪倒在地上以一種卑微的姿態乞求道:“我求求你……不要……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