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一同意我的說法,我又道:“要設法使雲子多見奈可,或者,雲子會對奈可說出實情來。”
健一皺了皺眉,顯然他並不喜歡奈可,但是他還是再次同意了我的話。
我又道:“雲子如果恢復正常了,請和我聯絡,我給你一個通訊聯絡的地點!”
健一立時取出了口袋中的小記事簿來,記下了我給他的聯絡地址。我給健一的那個地址當然是在印度,就是那位將小白色眼鏡猴託給我帶來日本的那位動物學家,也就是一本猴類專書的作者,在他的作品中,曾提及“奇渥達卡”的神奇傳說。
我不到印度則已,一到印度,一定首先和他聯絡,所以我將他的地址,留給了健一。
這位印度傑出的動物學家,尤其對熱帶森林的靈長類生物,有著極其深刻研究的學者的名字是那蒂星。
和健一分開之後,這一次,總算順利成行,沒有在機場被健一叫回去,也沒有在飛機上接到緊急通話,飛機在印度降落之後的兩小時,我已經坐在那蒂星的客廳的藤椅上。
那蒂星看到了我,極其高興。他的客廳,陳設並不豪奢,可是卻極舒服,所有的家俬,幾乎全是熱帶森林中的老藤所制,有一種柔和的光澤,看來古拙而有奇趣。他滿面笑容:“好了,你將它藏在哪裡?”
我呆了一呆:“甚麼藏在哪裡?”
那蒂星叫了起來:“那頭白色的眼鏡猴啊!我曾接到日本方面的報告,說它在你的朋友的照料下,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一定已叫你帶回來了,你藏在衣服裡面?小心將它悶死了!”
我不禁苦笑,掙脫了他熱情的雙手:“事情有一點意料不到的變化。”
那蒂星大吃一驚,連聲音都有點發顫:“那……小眼鏡猴……”
我明白一位動物學家對稀有動物的關心,是以忙道:“放心,我相信那眼鏡猴的健康良好!”
那蒂星瞪大了眼:“你相信?甚麼意思?”
我道:“眼鏡 叫一個印度人拐走了!”我將那印度人用一種奇怪的“笛子”,發出一種古怪的聲音,眼鏡猴一聽到了那種聲音之後,就跳進了那印度人懷中的情形,向那蒂星講了一遍。
在我講述這件事發生的經過之際,那蒂星的臉上,現出極其奇怪的神情來,來回踱著步。我講完之後,他仍然只是怔怔地望著我。wωw奇Qìsuu書còm網
我道:“怎麼,你不相信?”
那蒂星道:“不是不相信,但是這種捕捉眼鏡猴的方法,只有生活在那一帶森林中的土人才知道!”
我取出了那隻用樹葉編成的笛子來:“那印度人走得匆忙,留下了這笛子。日本的一個植物學家,不知道這是甚麼樹葉編成的!”
那蒂星接過了笛子:“是的,這種樹,只有在印度的南部才有。它是眼鏡猴的天然療病劑!”
我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他進一步解釋道:“眼鏡猴的毛很長,它又喜歡用爪抓自己的毛,再放在口中舔著爪,久而久之,會有不少毛積聚在胃中,要吃這種樹葉才能將積年累月進入口中的毛排洩出來。所以,這種樹,也是眼鏡猴最喜棲身的樹!”
我道:“那和這種樹葉編成的笛子──”
那蒂星不等我說完,就知道我要問甚麼,他道:“這種樹的樹葉十分濃密,風吹過的時候,鋸齒狀的樹葉邊緣,會因為震動而發出一種相當古怪的聲音。”
那蒂星又道:“由於眼鏡猴習慣於棲身在這種樹上,所以也特別喜歡這種聲音,當地土人就利用這一點來捕捉它們!”
我“哦”地一聲:“看來,那印度人對眼鏡猴的知識,極其豐富,他也知道白色的變種眼鏡猴,土名叫作‘奇渥達卡’。”
那蒂星皺起了眉:“這個人,他拐走了那頭眼鏡猴,有甚麼作用?他又不能拿去出售給動物園?一出售,就知道是他偷來的!”
我攤了攤手:“或許,他拐走了那頭白色小眼鏡猴,是要砍下它的右前爪來,製成‘猴子爪’,可以使他達到三個願望!”
那蒂星現出極滑稽的神情,直勾勾望著我。
我又道:“或許,他想白色小眼鏡猴,帶著他去見靈異猴神,那也可以使他有三個願望!”
那蒂星揮著手,看來像是想阻止我說下去:“你,你是從哪裡聽來這麼多怪異傳說的?”
我笑道:“一部分是在你的大作之中,還有一些,從一個印度老人口中聽來。兩種說法雖然有所不同,但那可能是由於年代久遠的傳說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