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作用,逃不過詹寧斯太太的目光。她雖說是個體面人,不願偷聽別人說話、甚至為了有意使自己聽不見,還把位子挪到瑪麗安正在彈奏的鋼琴跟前。但是,她情不自禁地發現,埃麗諾臉色變了,同時顯得很激動,只顧得聽上校說話,手上的活兒也停了下來。而更能印證她的希望的是,在瑪麗安從一支曲子轉到另一支曲子的間歇時刻,上校有些話不可避免地傳到了她的耳朵裡,聽起來,他像是在為自己的房子不好表示歉意。這就使事情毋庸質疑了。她確實感到奇怪,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她猜想這或許是正常的禮節。埃麗諾回答了些什麼,她聽不清楚,但是從她嘴唇的蠕動可以斷定,她認為那沒有多大關係。詹寧斯太太打心裡稱讚她如此誠實。隨後他們倆又談了幾分鐘,可惜她一個字也沒聽見。恰在這時,瑪麗安的琴聲碰巧又停住了,只聽上校帶著平靜的語氣說道:
“我恐怕這事一時辦不成。”
詹寧斯太太一聽他說出這種不像情人樣子的話語,不禁大為診驚。差一點嚷出聲來:“天啊!還有什麼辦不成的!”—一不過她忍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