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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心理。

不少三觀正常的人,就是被這種天天追著還人情的人逼成了白眼狼。

而救駕之功,更是不應該拿出來說事。

畢竟對這個年代的人來說,為皇家賣命,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說多了,那感動就淡了一一顏歡歡根本不怕‘破相’,甚至希望背上能留下疤痕,面積小不影響美觀,但又足夠鮮明,時刻提醒皇上,她願意為他去死。

一個人,對願意為自己去死的人,總會心軟幾分。

聽著孃親訴說顏府的日常瑣事,顏歡歡想起剛穿越過來的日子一一對她來說,是十年前的事了,已經記不太清楚,所有細節都模糊化成一段詩意的溫馨,藏於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沒有男人能讓她不計較得失,願意為之付出一切,而顏府有三個人能夠讓她這麼做。

顏歡歡捏了一把自己的肚子,暗忖,以後,要再添上一個愛吃冰粉的小萌物了。

半個月過去,她的傷口好得七七八八,終於可以告別每夜換藥時,背上火辣辣的痛楚。

隨著先皇的送葬隊伍進了陵墓,將要冊封后宮,前朝似乎也從統治者的更迭陰霾裡走出來,對新皇的後宮形勢更感興趣,顏歡歡的父親顏木,亦從一位清廉的老透明,一下子招了許多關注,連往日瞧不起他,覺得他不會來事兒的人,都對他殷勤可親了起來。

誰都知道他女兒得寵,又懷有身孕,有這麼個助力在後宮,早晚要被提拔,這就換一副態度對他了。只是顏木是迂腐的讀書人,雖有能力,卻是最不習慣人情來往,阿諛奉承,才會一直待在這不上不下的位置,對身邊人突然大變的態度,不但沒有飄飄然,反而越發低調。

趙湛看在眼內,只暗暗稱奇,顏歡和她爹的性子是一點都不像,她雖守規矩,但卻經常得寸進尺,只要他稍作退讓,她就會立刻打蛇隨骨上,撒嬌討好。他沒說過的是,他其實覺得,顏歡和皇兄有點相像,一樣喜愛逸樂,大膽求歡。

……下一秒,他就被自己這個聯想逗得失笑。

冊封大典將至,變著法子來打探情況的人多如過江之鯽,趙湛煩不勝煩,他倒是光棍,樂於沉迷書房一一前朝暗道不妙,前太子熱愛女色,這位新皇,卻對女色好像不太感興趣,整整半個月,除了午後去長樂宮和聖母皇太后的體和宮坐一坐,連寵幸紀錄都未有一筆。

大晉重孝,但根據華夏‘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傳統,皇帝孝期縮短極多不止,而且愛守不守,真不守,言官除了威脅一頭撞死,也奈何不了他。

新皇卻是個難得的乖孩子,不但每日茹素,婉拒一切玩樂,連御花園也不曾逛過,容妙真調侃他:“皇上,這御花園裡花開正茂,不在最好的時節裡賞一賞,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御花園裡的花,不過是從端親王府裡接進宮的女人而已。

趙湛一頓,倒不介意他輕佻的言辭,沉吟:“朕在這宮裡出生,寒暑十數載,御花園哪處開什麼花,何時會開,恐怕比後宮女子還要熟悉,你若是感興趣,朕也不妨特許你進去逛逛。”

外男進御花園,大逆不道,但皇帝不在乎,別人也是拿他沒辦法。

容妙真卻是拒絕的:“皇上這不害臣麼?”

“何以見得?”

“臣前腳還沒踏進御花園,後腳就被臣父打斷了。”

從如山奏摺裡抬起頭來的趙湛睨他一眼,輕笑:“打斷愛卿狗腿。”

“……”

伴君如伴虎啊!

容妙真痛心疾首了好一會,見好兄弟又再度沉迷進奏摺裡,便轉移話題:“這……那個娘娘,皇上打算封個什麼位份?”

“誰讓你來打聽的?”

趙湛頭也不抬,無責怪之意。

“我吃飽了撐,好奇。”

容妙真看向皇上,目光坦誠而真摯,然後被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