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誤會,別忘了銀行還有五百萬的貸款。你要答應我,不許再給她錢!”
“嗯。”任守祥含糊的答應。
“還有,麵店的生意——”
“啊,這件事我忘了告訴你!”任守祥輕快地打斷任雲方的話,喜孜孜的說:“麵店的生意要收起來了。下星期開始,我要回到公司上班,職位是總務課課長。沒想到吧?”
“什麼?”任雲方愣住了。的確是沒想到——不,應該說,她早料到風家一定又在搞什麼陰險的把戲——
她的預感果然沒錯,麻煩又要開始了!
***
所謂的“麻煩”,很快地就如藤蔓般纏來。
風間徹指名要見任雲方。任守祥不敢作主,默默不語地看著任雲方,眼裡充滿強烈的懇求,無形地匍匐叩地。任雲方別無選擇,心裡縱然千萬個不情願,也只得隨時等候風間徹的召喚。
西班牙的那場“噩夢”,她仍然記憶猶新,所以毫無疑問的認定,風間徹要見她準沒好事。在他們糾結複雜的“不關不繫”裡,她悲哀的淪為變相的女奴。
果不其然!
風邸上上下下管家僕役少說也有十來個,他偏偏誰都不肯叫,存心使喚她。那副“惡形惡相”和在西班牙時完全一樣;明明兩隻手好好的,卻連吃飯都要她喂。他以為關在房間裡,沒人看得見他這種醜樣,她可牢牢烙印在心底,想忘都忘不掉。
“你大少爺真是好命,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她存心激怒他,讓他覺得羞慚。
他偏偏不上當,毫無慚色地說:“還有洗澡和睡覺也要人伺候,你別忘了。”噙著壞壞的笑,故意要任雲方臉紅。
“我不是你的女傭!”任雲方氣得臉紅。
“我沒這麼說。你是我的女皇!”
女皇?哈!哈!哈!笑掉人的大牙!
“我看是你的女奴吧!”她狠狠哼了一聲。
風間徹雙手抱胸,頗有興味地看著她。
任雲方討厭他這種帶有研究的眼光,板著臉,把所有的氣全出在托盤的食物上,用刀子將雞肉切得絲絲碎碎。
“喏,大少爺,請張開尊口。”她叉了一小絲雞肉,故意怪聲怪調、極盡嘲諷的能事。
風間徹不在乎的張開嘴,促狹的壞意移隱到眼神中。任雲方錯估他了,他根本不會退卻。
她有些洩氣,懶懶地撥弄著盤裡的肉絲。
“你來看我,我很高興,寶貝!”風間徹又露出那種裝模作樣的怪腔怪調,笑得有點狡猾。
大概是聽慣了,任雲方竟不覺得怎麼反感,又是悻悻地說:“你怎麼會不高興!連吃個飯都要人伺候,還有什麼不順心?不過,可別樂極生悲,當心日子過得太舒服,四腳都退化了。”
“你這是在為我擔心嗎?寶貝?”更裝模作樣了。
“我不想再跟你說這些無意義的話。”任雲方被惹得重重皺眉。這場“噩夢”比在西班牙時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要一想到,往後不知多久的一段時間裡天天得面對風間徹,她就嚴重的感到生活的黑暗。
“你腿上的石膏還要多久才能拆掉?”她忍不住問。
“至少也需兩個月吧!”
兩個月?任雲方暗忖,那就是期限了。風間徹摸透她的想法,微微一笑,十分耐人尋味。
“說真的,我沒想到你會答應來看我,並且就像在西班牙時那樣照顧我!”他轉移話題。
“少裝蒜了!”他們彼此心照不宣,她出賣骨氣是因為那“五百萬”和“一個課長的職位”。
她無法不替她老爸著想,好歹,他無怨無悔拉拔了她十九年。再說,她早就有覺悟,跟風家扯上關係一定沒好事。
“晚餐還剩這麼多,你還吃不吃?”她肚子餓得咕咕叫,只希望風間徹早了,她早超生。
風間徹搖頭,突然抬頭問:“對了,你吃過了嗎?”
明知故問!她反譏說:“還沒伺候大少爺用完飯,我怎麼敢先吃?”
“那就先吃一點吧!”風間徹伸手拿走食盤。“剛剛你伺候我,現在換我伺候你。來,我餵你吃!”他煞有其事地切了一小塊雞排,用叉子叉住,送往任雲方的嘴邊。
“不必了!”任雲方沒料到他突然有這個舉動,迴避不及,嘴巴張開拒絕,雞排順勢喂進她的嘴裡。
她下意識地掩住嘴,防止他再餵食。這個人實在真不衛生,竟然用她喂他的叉子喂她他吃過的食物!
“再吃一點!”風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