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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利於調動他們的積極性。而那些善搞欺詐之徒,是最易讓人產生錯覺的,他們不務實事,把心思全用在欺世盜名上,對他們不仔細察辨,識破其心,為政者就無法治人,卻要反被人治了。

【事典】“突然襲擊”的劉邦

劉邦和項羽征戰,屢戰屢敗,他先是放棄滎陽,退守成皋後,待聞楚軍來攻,驚懼之下,劉邦又棄城而走,率領夏侯嬰等人急奔修武縣,去和駐紮在那裡的韓信、張耳會合。

一路之上,夏侯嬰見劉邦精神不振,沉默不語,便有心勸慰他說:

“勝敗乃兵家常事,主公何必放在心上?我軍雖失成皋,幸軍兵無損,一待與韓、張二位將軍合兵一處,不愁他日不勝。”

劉邦突發冷笑,嘆道:

“我乃敗軍之主,今日前去,不知韓、張二人心有何想?”

夏侯嬰聞言一怔,不知如何作答。劉邦視之又笑,口說:

“人主無能,難保其下離心吶。韓、張二將攻伐多勝,只怕他們會笑話我了。”

夏侯嬰臉色立變,連道:

“韓、張素來忠心,豈敢欺上侮君?主公棄守成皋,乃是上上之計,焉能等閒視之?主公切不可自責多慮了。”

劉邦把言止住,思慮片刻,遂又急忙趕路,再不出聲。

劉邦等人來至修武附近的小修武時,天色已晚,劉邦眼望遠處隱約可見的韓、張大營,卻傳命就地紮營。夏侯嬰心有疑惑,怯生生地開口說:

“主公一路勞頓,正該在韓、張人營好好歇息,主公何不與之相見呢?”

劉邦臉色一沉,不耐煩道:

“我已傳下軍令,難道你沒有聽見嗎?”

夏侯嬰不敢再問,忙帶人安排事宜去了。夜裡,夏侯嬰和心腹談及此事,他的心腹突然悟道:

“主公自覺顏面無光,自不急於和韓、張二位將軍相見。主公在此歇息,當是思慮明日震懾韓、張二人之法。主公是擔心他們二人難以駕馭啊。”

夏侯嬰心中一冷,卻也猜想心腹所言有其道理。

次日清晨,劉邦起得很早,帶著夏侯嬰直奔韓、張軍營而來,守營哨兵不識劉邦,盤問之下,劉邦卻謊稱為漢王使者,騙過哨兵,入得大帳。韓信的身邊人認得劉邦,一見都慌忙施禮,劉邦擺手止住,卻不准他們叫醒韓信,自己徑入韓信的臥室。

韓信仍在酣睡,劉邦輕手輕腳拿走他的將印、兵符,出了帳門,便令軍吏召集眾將。一待劉邦點將完畢,韓信、張耳才聞訊趕至,伏地請罪不止。

劉邦下視二人,目光逼視,口中卻故意含笑說:

“爾等統兵馭將,戰功卓著,只是治軍稍有差池,我也不會重責你們。不過爾等放心大睡,將印、兵符有失都不覺得,萬一敵人來攻,豈不兇險之至?倘有刺客進來,爾等又哪有活命呢?”

韓信、張耳連連稱諾,臉色灰敗。夏侯嬰在旁親見,此刻才領悟出劉邦的真意:劉邦搞此“突然襲擊”,不僅提高了自己的威嚴,更為控制他們找到了口實。

【原文】

民之所畏,吏無懼矣。

【譯文】

百姓不敢做的事,官吏不會懼怕。

【釋評】

權力可以平添許多勇氣和膽量,它給人的力量有時是難以測度的。正因如此,管理官吏的難度與風險是顯而易見的,握有不同權力的他們,一旦治之不力,其破壞力就絕非一個平民百姓能與之相比。這也從根本上警醒當權者,在官吏的許可權上要嚴加控制和制約,不放任他們監用權力,不使惡人輕易獲得權力,能做到這一點,便是抓住了冶吏的竅要。

【事典】漢武帝的苦惱

漢武帝雄才大略,為了實現他心中的藍圖,他依靠承相圖強興利,卻屢屢受挫。

一日,朝官主父偃借拜見漢武帝之機,大膽奏報說:

“陛下久不見功,心中惱甚,可知此中原因嗎?”

漢武帝破豐父偃一語點破心事,十分驚異,他故意掩飾說:

“朕治國用力,群臣用命,天下歸心,何苦之有呢?你若說不出十足的理由,朕決不饒你!”

主父偃面上一笑,低聲說:

“陛下面上憂鬱,丞相一換再換,顯是陛下心躁不滿所致。陛下志願古來帝王少有人比,自不能輕易得到滿足,故而臣敢斷言,眼下的一點業績陛下是不會在意的。”

漢武帝動容心動,對主父偃心生敬意。他不再作態,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