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樓雲臉色微變,眼中隱約閃過了怒氣。
季青辰早煩了他說的這些不盡不實的話,就等著他惱羞成怒,
她突然間想起了似地,瞪大眼睛催問道:
“說起她搶到的夫君——我再怎麼蓋他的功,王大人這回也要升官的。倒是官家有沒有給我升品級?第一件,我也是冒死誘敵立了功的,第二件,那假聖旨我提前看過,還改了兩字,東園的地圖我也是有份替王大人修改的——”
“……”
樓雲忍著怒,緩緩伸手,捧住了她的臉,盯住了她。
“我知道你生氣就要說反話,你是故意想叫我難受?”
“我哪裡敢?”
她冷笑著,嘴裡卻歉然著,
“對不住,你知道潛入蜀王宮時太危險,我和王大人說話的時候沒有叫樓鈴她們在身邊看著。但我和王大人絕無男女私情,你千萬別多想。這些年他也沒有天天給我送茶葉,生辰送古器,更沒有幫著我搶夫君!”
……
和季青辰說話就像是被她拿刀戳了肺管子,樓雲忍了氣,甩手出了房,打算大家都冷靜一下再繼續說。
季青辰卻更是記在了心上。
就算以前他吃陳文昌醋的時候,樓雲都沒真的衝她擺過臉色。
他這惱羞成怒的樣子,壓根就不是為了她。
而是為了樓鸞佩。
“青娘,我剛出山時,宋人的規矩不許堂兄妹成親我並不知道,後來才知道……”
她還記得,他臨去山東時說過的話。
她知道他一心做宋人,不想做蠻夷,她願意相信他。
但他送茶葉,送東周鼎,關記貨棧的帳目上寫得一清二楚。他再想做宋人也攔不住他自己心底的那段過往。
而在她看來,樓鸞佩和樓雲的血脈隔了十萬八千里,早就不是五服內的堂兄妹了,
要是放在前世的現代社會,他們是可以結婚的。
“把這關記的印信拿去給雲相公吧。說物歸原主。”
她把貼身收藏的古石印拿了出來,丟給了樓鈴。
樓鈴轉著大眼,不願意拿,但被季青辰一瞪,她就覺得還是樓雲更好欺負些,
連忙拿上出了房門。
勞四娘只能在一邊賠笑說著寬解的話,道:
“相公那石印倒果然有野趣。他是想讓大娘子為他掌家呢。”
野趣個屁!
她後悔沒有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