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向內庫工坊裡尋去了。
還有東坊裡的幾個和福建海商有關的小商人也不見了蹤影。
也不知現在進山的外來人,是不是和駿墨一樣,由那位樓雲國使安排的細作。
“不用太在意。”
她微微笑著,唐坊這樣的邊荒商埠。本來就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坊裡除了她自己三姐弟兄一堆麻煩,西坊、東坊裡扶桑人、宋商、高麗商和沖繩商之間為了生意的暗鬥,她早已看得見怪不怪了,便對姬墨道:
“傍晚時,太宰府借了西坊的商船出水門,去宋船上接了式部丞和藏人將,接他們回來準備國宴女樂,想必那位樓大人很容易派人潛進太宰府的船裡。讓他的人繞過唐坊上岸吧?”
任誰都知道這位樓大人當初潛入金國山東境內的軍功,她當然也不會意外他有這樣的手段。
“是。大娘子,只不過,這位樓大人派細作登岸的用意——”
“我記得漢書裡有這樣一句詩,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她輕輕笑著。
樓雲對唐坊,想必是懷疑頗深了。
她只是說了這一句,卻也不解釋,姬墨還在沉思,小蕊娘抬頭看著山道間狹窄的漆黑天空,還有偶爾能看到的一彎明月下的飛鳥掠影,拿出了胸口的小小哨子。
她吹起了召喚鴿子的哨聲,轉頭道:
“大娘子,坊裡的傳信來了——”
勃鴿下落的撲翅聲中,姬墨從她小手上接過了鴿信,匆匆一看,頓時色變。
季青辰從沒見過他這樣憤怒的臉色,不由得奇怪,卻見他把坊中傳信呈了上來,忍怒道:
“大娘子,你在老街的居處剛才被二十名宋人襲擊,驚嚇了內庫的媽媽們,只是因為裡面空無一人,所以他們無功而返了。”
他身形高大,生就一張國字臉,臉上還有兩道刀痕,看起來沉穩,其實也不過二十三四歲左右,心中生惱時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