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撣去薄薄的沙土,掌心摩挲著岩石:“磨得挺平整的,應該是人工打磨過的。”
餘魚立刻歡呼,手腳並用地從沙坑裡爬出去,去車上去鐵鑽等工具。
等眾人在巖板上打出一個盜洞來,已是下午了。
沙漠中的氣溫很高,有將近五十度。好在不時有風吹過,不似上海潮溼的悶熱,所有出的汗立刻都被蒸發,並不令人感到粘膩。
準備進入地宮之前,南宮狗剩讓眾人回車上換上長袖長褲,這才用繩子拴住自己的腰,第一個帶頭爬了下去。
很快,地下傳來南宮狗剩的聲音,於是眾人依次爬了下去。
昏暗的甬道中畫滿了色彩明豔的壁畫,由於數千年來沒有進入過流動的空氣和沙塵,壁畫鮮豔的好似昨天剛剛完工一樣。
由於盜洞直接打通了地宮的第二層,秉承著大魚要留到最後吃的信念,狗剩等人掉轉頭向第一層爬去。
這一次壁畫上法老的臉和象形文字沒有被人惡意破壞,所以南宮狗剩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寶藏的主人:“拉姆西斯二世!!!”
“嗷唔!”佘蛇率先撲上去,目光崇拜地撫摸著壁畫上人的臉:“偶像啊!!!”
南宮狗剩嗤笑:“小兔崽子。”
餘魚立刻扭頭抱大腿:“師父你也是我偶像!”
喬瑜好笑地問道:“為什麼拉姆西斯是他的偶像?”
南宮狗剩打哈哈地說,因為這個法老有名吧。
喬瑜問道:“圖坦卡蒙不是更有名嗎?“
南宮狗剩笑眯眯地說:“圖坦卡蒙有名那就是誤打誤撞啊。帝王谷這麼多墓,挖到現在就他一個沒被咱同行照顧過,挖出個黃金面具,名氣就大啦。”
事實上,圖坦卡蒙的墓由於這位法老英年早逝以及並沒有多少功績,僅有一百一十二平米,而帝王谷中其他法老的地宮四五百平米的比比皆是,甚至拉美西斯二世的墓足有八百五十平米,其諸子的合葬墓更是有一千八百多平米(這位法老光孩子就生了一百多個)。圖坦卡蒙的隨葬品亦不算奢華,只是有幸留到了今日而聞名世界。
李夭夭湊到蘇頤耳邊悄聲說:“佘師兄喜歡他是因為他老婆多。”
蘇頤斜眼看他:“那你羨慕嗎?”
李夭夭點頭:“那當然!”
蘇頤扭頭就就走,自言自語地說:“最近腰痠背痛啊,晚上還是一個人睡舒服。”
李夭夭一把將他拉回來,瀟灑地一甩劉海:“老子羨慕他功績大,有本事嘛!老婆這種東西,有一個就夠麻煩了!”
某一幅壁畫上的內容是一個男子跪在拉美西斯二世的面前,拉美西斯二世親手替他帶上冠冕。
南宮狗剩念起壁畫上的象形文字,是一行小詩:“讓我們手拉手走過沙漠,在尼羅河畔洗澡。”
喬瑜滿頭黑線:“洗澡?”
南宮狗剩聳肩:“我猜考古的小同志會把它翻譯成:讓我們攜手越過險惡的沙漠,沐浴在尼羅河的清流中。”
喬瑜:“……”
南宮狗剩不緊不慢地往前走,發現壁畫上的主角無非是神話中的眾人、拉美西斯二世和這位名叫安赫桑柯的男子。壁畫的內容有安赫桑柯在拉·哈拉凱悌和奧西里斯面前敬神;天空女神努特伸展到屋頂的神話;安赫桑柯與真理之神馬阿特在一起……甚至有些象形文字記錄的是亡靈書上的內容。
南宮狗剩摸著下巴眯起了眼睛:“難道……”
狗剩座下三弟子對壁畫這種帶不走的寶貝顯然興趣不大,只顧著一路敲打甬道的牆壁,不錯過任何一扇暗門。
地宮的第一層中並沒有什麼寶藏,不過也在常理之中。
幾人散開尋找牆壁上是否有什麼機關,南宮狗剩則揹著手觀察幾幅壁畫。
有的壁畫描繪的場景是安赫桑柯騎馬征戰,象形文字描述了他祭拜北方遊牧民族的攻擊;有的壁畫則描繪了安赫桑柯狩獵的場景。這些壁畫更像是記錄了安赫桑柯平時的生活。
南宮狗剩喃喃道:“原來是個將軍?”
李夭夭突然嚷道:“這裡有個奇怪的符號,是什麼東西?”
眾人湊過去,南宮狗剩說:“這裡應該是地宮的入口,這是法老的璽印,蓋在入口的地方。”
已經認識拉美西斯二世名字的幾人果然在璽印中找出了+奜 凡+這位法老的名牌。
第一層中沒有任何玄妙,於是六人又返身向下走。
這個地宮的構造和先前那個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