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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兩人要出門卻沒有車,蘇頤覺得打車不方便,於是打電話問蘇黔借車,不一會兒一個司機開來一輛寶馬X6。
蘇頤小心翼翼地將李夭夭扶上車,叮囑司機開的慢點,生怕顛簸起來震到李夭夭的腦袋或是胳膊。等車開到商場,蘇頤又將李夭夭扶出來,就像護著一塊豆腐似的仔細。
李夭夭特不在意地揮揮胳膊:“我沒那麼嫩……哎喲,哎喲,哎喲喲……”說話間就疼得變了臉色。
蘇頤不敢碰他的胳膊,緊張的手都不知該往哪裡放:“怎麼樣?沒事吧?”
李夭夭額頭冒著汗,齜牙利嘴地逞強:“沒事……”
蘇頤真是被他給氣笑了,想拿醫生的話出來訓誡他,又覺得自己已經說過很多回了,這麼上趕著提心吊膽的人家還嫌自己羅嗦,何必呢!於是他轉身就往商場裡走。
李夭夭察言觀色地跟上去:“寶貝兒,你生氣啦?”
蘇頤不鹹不淡地斜睨他一眼:“你自己的身體,跟我有什麼關係?”
李夭夭總覺得這話耳熟,當初自己罵蘇頤上趕著犯賤的時候似乎也說過差不多的話,當下有些尷尬,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跟著蘇頤往商場中走。
兩人路過電子門的時候,蘇頤突然放緩了腳步,若有所思地說:“上次其實你早就看到我了吧?直到我發現你的時候你才跑的?”這間商場正是上一回李夭夭從醫院一聲不吭地離開一個月後,蘇頤再次與他相遇的地方。
李夭夭心虛地乾笑兩聲,小聲說:“是哦……”
蘇頤睨他:“你看,你躲到哪裡都能遇到我,這不是緣分麼?既然你捨不得我,幹嘛跑那麼快?”
李夭夭說:“緣分你妹!老子跟蹤你好幾天了,不然我買罐牛奶還來大賣場?”
蘇頤愣了愣,嘴角不由勾了起來:“你跟蹤我?幾天?”
李夭夭吊兒郎當地說:“沒幾天……也就……二三十天唄。”
蘇頤不由挑眉:“你從我出院起就一直跟著我?”
李夭夭說:“哪能啊。哥哥我是這樣兒的人麼!你住院的時候就沒覺得每天晚上睡不安穩,旁邊有雙冒綠光的眼睛盯著你麼!”
蘇頤又是一愣,頗有些不可思議地說:“你一直……躲在我身邊?”
李夭夭癟癟嘴,聳聳肩。
蘇頤停下腳步,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李夭夭的眼睛:“那你……你……”
李夭夭嬉皮笑臉地湊上去,用曖昧的口吻小聲說:“感動不?感動就跟我去廁所幹一炮唄!”
蘇頤哭笑不得,想拍拍他的腦袋把裡面亂七八糟的東西趕出去,又忌諱他腦震盪沒養好,腦袋金貴的跟豆腐一樣,最終只是捏了捏他的臉:“傻瓜。”
以前有再多的傷害又如何呢,人不可能在一夕之間長大,蘇頤固然有過許多的不滿和傷神,可是這樣一個會願意在生死之際將他的生命看的比自己還重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再放手了。無論有什麼,兩個人都能一起承擔。
他輕輕握住李夭夭的右手,不顧旁人投來的異樣目光:“走吧。”
兩人買了些生活用品,李夭夭猴急地把他拉到食品區,指著一堆臟器說:“我要吃豬肚、牛百葉、羊舌、羊腰……還有鴨腸!”
其實從前蘇頤和李夭夭兩人開伙都至少會點上五六個菜,不是因為他們奢侈,而是兩人的飲食習慣差異實在很大。蘇頤很挑食,什麼素菜都吃,葷菜卻是帶翅膀的不沾、水裡養的不沾,臟器之類的簡直看看就倒盡胃口了;李夭夭也很挑食,肯吃的素菜五個指頭掰得過來,葷腥的無論是多奇怪的東西都能吃的很香。
蘇頤無奈地說:“你現在不能吃這些東西。等你養好了……”
李夭夭怒了:“臥槽,你都給老子吃了一個禮拜的水煮青菜和煮水蘿蔔了!你信那些狗屁醫生的話,老子吃幾條腸子胳膊還就長不好了?”
蘇頤最近脾氣也見長,當了幾天的全職保姆還只養出一隻白眼狼來,不由怒道:“那是素的你只肯吃青菜和蘿蔔!你以為我愛陪你吃!你喜歡什麼你就吃!誰愛管你誰管,我不伺候了!”
李夭夭倔脾氣上來,伸手去抓一袋豬肚,卻被另一隻手給摁住了。他一抬頭,只見南宮狗剩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立馬就蔫了。
狗剩師父說,骨折的人不能吃有激素的東西啊,城市裡的肉都是激素催出來的。李夭夭立刻孫子一樣點頭:不吃!絕對不吃!
狗剩師父轉頭拍拍蘇頤的肩膀:“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