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家三個徒弟不敢相信這麼多的努力只得到了這個結果,用手電來回照著地宮的邊角,並不斷敲打牆壁,以期有新的發現。
這一探查,竟真被李夭夭發現一堵牆壁的背後是空心的。
六人立刻興奮起來,然而熱情的火苗很快又被掐滅了——牆角有個小小的洞口,顯然前人已進去過了。
眾人接二連三地從小洞鑽進去,發現牆後是一條長約二十米的狹窄的甬道,甬道兩邊繪滿壁畫,依舊是所有神明和法老的臉都被破壞了。
餘魚和李夭夭爭先恐後地往甬道盡頭衝去,南宮狗剩和佘蛇則慢慢敲打著甬道兩邊的牆壁,以期不漏過任何一間密室。遺憾的是,甬道兩側並沒有發現任何暗門。
通道的盡頭連線著一個小小的豎井坑作為緩衝,從豎井坑下去後又深入地下兩三米,緊接著又是一條二十幾米長的甬道。
至此,雖尚未看見傳說中的寶藏,但地宮的規模已可見一斑。+奜 凡+
第二條甬道的盡頭是一間有六根花崗岩柱子支撐的佔地約四十平米的柱廳。
南宮狗剩在一根柱子旁蹲下,發現柱身上沒有任何花紋,但柱底殘留了一些寫有象形文字紙莎草殘片。見喬瑜好奇地湊近,南宮狗剩解釋道:“從古王國時候開始就有用紙莎草捆紮柱子的風俗。”這些包裹柱子的紙莎草或寫象形文字或畫上美麗的圖案,可惜紙莎草已被人撕毀,僅從殘片上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餘魚在喬瑜身邊蹲下,慨嘆道:“喬師孃啊,幹咱們這行的,最怕的就是被同行搶先。碰上職業操守不高的,就像現在這種,連根骨頭都不給咱剩,唉……”
喬瑜噎了一下,涼涼地說:“哦,我理解。幹我們這行的,也怕幹你們這行的。”頓了頓,又補充道,“別叫我……師孃。”
餘魚乾笑數聲,竟還厚著臉皮和喬瑜握手:“哈哈,緣分啊!”
喬瑜徹底無語。
柱室的右側連線著一條甬道,直接通往貯藏室。然而貯藏室也已被洗劫一空,裡面只剩下一堆破銅爛鐵。
佘蛇從廢墟里翻出一條完整的蜥蜴護身符項鍊,被李夭夭厚著臉皮搶去了,當即系在蘇頤脖子上,和骨笛掛在一起。
可饒是狗剩三徒弟將貯藏室裡的泥土都翻新了一遍,牆壁都要鑿塌了,也實在找不出更多的寶貝和暗門了。
餘魚一邊踹牆一邊爆著粗口:“我日你先人闆闆,羅馬老毛子都去死吧!”
蘇頤喬瑜相視苦笑。
李夭夭沉著臉一言不發地往回走,繼續敲打來時的甬道,直至回到柱室中。
他一邊對著牆壁又踢又踹,一邊用手指插著壁畫中人的眼睛,趕上來的佘蛇面無表情地問道:“你在做什麼?”
李夭夭說:“哦,找機關。”
佘蛇:“……”
於是兩個人開始對壁畫上的人物進行慘無人道的插眼睛、捅□、戳雞雞等行為。不一會兒,追過來的餘魚也加入行動。
南宮狗剩領著喬瑜和蘇頤不緊不慢地晃過來,喬瑜看著千年多依舊栩栩如生的壁畫被他們如此摧殘,頓覺肉痛不已,而蘇頤則是哭笑不得。
南宮狗剩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忽道:“試試頂上。”
三徒弟停下滑稽的動作,相視片刻,餘魚率先把李夭夭壓倒在地:“快,馱老子上去!”
李夭夭不甘示弱地一拳把他揍倒:“你跪下讓我踩!”
餘魚又反撲,兩個幼稚的男人再度扭打成一團。
南宮狗剩一錘定音:“大栓三狗馱二剩上去!”
於是坐收漁翁之利的佘蛇滿意地踩著兩位兄弟的肩膀上去,用木柄敲了敲柱室的頂部——
“悾悾……”
這下不消他開口,所有人都聽到頂上是空的了。
喬瑜嘆道:“原來那間貯藏室是用來迷惑盜寶賊的。”可想到如今他也是盜寶賊的一員,不免感到頗有些心虛。
佘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頭頂的暗門掀開,率先登了上去。隨後,喬瑜、蘇頤、南宮狗剩依次爬了上去。李夭夭和餘魚為了誰做最後的墊腳石又是好一通打鬧,最終石頭剪刀布定出勝負,餘魚先把李夭夭馱上去,隨即大家放繩子齊心協力將餘魚拉了上來。
餘魚腳還沒踩到地,半個身子到了上一層,看到滿室狼藉,第一句話就是:“日他先人闆闆的闆闆的闆闆!!!”
李夭夭仰頭無語凝噎:“君生我未生,只恨生不逢時……不逢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