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頤闔上速寫本,向另一個展廳走:“初中的時候,報過素描的學習班,學了兩年吧。”他腳步一頓,扭頭看了李夭夭一眼:“九年前我喜歡上一個人,每次見到他我都會偷拍很多他的照片,對著照片臨摹了一副又一副,幾年下來就熟練了。”
李夭夭早就聽蘇頤說過和自己在一起之前已經暗戀了自己八年,於是他嘿嘿一笑,腰板又挺得直了,大搖大擺地跟著蘇頤往下一個展廳走。
蘇頤問道:“你以前見過這種石刻嗎?”
李夭夭說:“你說那鳥人?以前師父帶回來的文物裡見過類似的。好像是北魏的。”
蘇頤若有所思地說:“傳聞西夏党項族是北魏拓跋氏的後代……拓跋氏是鮮卑族,可党項族是羌族的分支……”
李夭夭漫不經心地說:“管這個幹嗎,混一混血誰知道是誰的,我身體裡還流著五十六個民族的血呢。畫完了就走,我們看王陵去。”
六人坐著景區內的旅遊車來到西夏王陵前。
千年之前,在這座陵城前有一座紅牆皮的小月城,陵城有高牆,從烏頭門進入城區後可見一十數米高的鵲臺,鵲臺上有嬪伽、摩羯、海獅等裝飾。東面有一碑亭,為陵墓主人數碑立傳之所,夯土臺基外包砌青磚,臺基上一字排列四座力士雕像,是馱碑的石座。御道兩排石像林立,有文臣武將的石刻、有瑞獸麒麟、白象等。順著御道往裡走,有一座面闊三間進深三間的獻殿,是陵城內的奉祭之所。陵城最深處的建築就是塔陵,紅磚黑瓦、七層八角密簷式的佛塔式建築,充分反映了西夏國篤信佛教的宗教信仰。
但是,非常可惜,這一切美好的描述都是千年之前西夏國尚未亡國時的陵城模樣。
“1226年,成吉思汗親率蒙古兵討伐西夏,蒙古兵直馳賀蘭山下,焚燒西夏陵、亭、臺、獻殿,挖陵曝屍……”旅遊手冊上如是說。
所以,如今映入眾人眼簾的,只剩下一個個醜陋不堪的黃土包。
“其實以前這些建築都是很漂亮的,蒙古人把所有建築的外形全部破壞了,磚牆拆毀,只剩下一個個土包。即使如此,西夏王陵還是被稱為‘東方的金字塔’。”小喬惋惜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