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魚搶答道:“嗨,說來話長了。小兔崽子我跟你說,埃及那兒真漂亮,就是妞兒一個個都裹得挺嚴實的,還都包著頭髮。土耳其的妞兒也包,不過那包的布就五彩斑斕了,不像埃及……”
李夭夭面無表情地打斷:“哪一天我問什麼你能答什麼,就是我真心叫你一聲師兄的時候。”
餘魚:“……”
佘蛇說:“師父賺了筆錢,埃土遊,我倆陪著。”
李夭夭意味深長地瞥了眼餘魚:“說來話長?不長嘛……”
餘魚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蘇頤抿嘴偷笑。
四個人總算把正事兒搬上臺面來商議,在對餘魚實行了塞著嘴只許聽不許說的行動後,不出一個小時就把計劃給定下了。
晚上,佘蛇和餘魚睡一間房,蘇頤還要和李夭夭擠棺材,李夭夭用腳頂住他的肚子不讓他進棺材:“哎,老餘和老佘都在這呢,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別跟老子搶棺材。”
大抵時候蘇頤都是個沒有脾氣的人,但遇上事關李夭夭的事,他就會死腦筋犟到底:“我就喜歡睡棺材。”
李夭夭從善如流地翻身跳了出來,比了個“請”的手勢:“行,我不跟您搶,您歇好。”反正別墅裡有四間臥房,他擱哪都能睡。
蘇頤苦著臉眼巴巴跟在李夭夭身後,拽著他衣角不肯放。李夭夭有種深深的脫力感:“你怎麼這麼煩吶!我最討厭你這種糾纏不清的人了!”
蘇頤小聲嘀咕:“我不管,我一定要把你追回來。”
其實他之所以敢這麼有恃無恐,也是因為了解李夭夭。李夭夭這人嘴損脾氣壞,但在某些事情上很有原則。譬如這幾天來他雖動不動就發脾氣爆粗口,但從沒對蘇頤動過手,即使蘇頤纏得他緊了,他也沒出手推搡一下;再譬如即使李夭夭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了,但也絕對不會牽扯進第三個人來擺脫蘇頤;還譬如,李夭夭口口聲聲嫌棄他,蘇頤吃飯的點和食物他比誰都盯著。
所以,蘇頤不信李夭夭真的不愛他了。即使不愛了,那也可以再愛一次,不是麼?
李夭夭深呼吸,吐出來,再深呼吸,突然一把掐著蘇頤的脖子把他壓到牆上。
蘇頤嚇了一跳,但臉色旋即又恢復平靜溫和。
李夭夭不鬆不緊地掐著他的脖子,眯著眼表情危險:“我警告你不要招惹我。做兄弟,一輩子。做情人,沒可能。我是浪子,你守不住我的。”
蘇頤的牙關有些發顫,但他還是儘量使自己的語氣平靜:“那做炮|友呢?”
李夭夭愣住了。
過了一會兒,李夭夭斜著嘴角似笑非笑地鬆開他,挑起長長的眉毛:“你就這麼欠|操?”
蘇頤很平靜地說:“我就欠你操。”
李夭夭閉上眼睛咬咬牙,突然野獸一樣撲上去抱著蘇頤亂啃,口齒含糊不清:“行,炮|友!玩玩的,別他媽來認真的。你記得好聚好散!”
蘇頤溫柔地,笑了。
週一,四人揹著行囊前往機場。
在機場候機的時候,蘇頤大約是想起了不好的回憶,臉色有點發白。他走到廁所裡,從兜裡掏出一版白色的藥片,摳出一粒丟進嘴裡。
“滋……”
某人拉上褲鏈,轉頭的時候正看見蘇頤的動作,疑惑地問道:“藥?”
蘇頤嚇了一跳,扭頭一看,見是佘蛇,結結巴巴道:“不、不是……鈣片……”他的面板很白,一心虛就泛起一層淡紅。
佘蛇點點頭,洗完手就出去了。
臨上飛機前,李夭夭一臉嚴肅地將蘇頤拉到自己面前:“你胃又疼了?”
蘇頤心虛地搖搖頭,又在李夭夭目光逼視下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李夭夭皺著眉頭走開,不一會兒拿著一個裝滿熱水的樂扣杯回來,塞到蘇頤手裡:“捂著肚子。”
蘇頤靦腆地笑了笑,臉上飛起一片紅暈。
李夭夭翻了個白眼,難得沒損他。
飛機起飛之後,蘇頤的臉色越來越差,身體弓成蝦狀,嘴裡忍不住溢位細細的呻吟。
李夭夭緊緊摟著他,幾乎把他鑲進懷裡:“很痛?”
蘇頤顫聲道:“沒……事……”
李夭夭大吼道:“空姐!空姐呢!”
周遭的旅客都向他投來目光,李夭夭卻毫不在乎。
蘇頤扯扯他的袖子,指了指座位上方的某個按鈕,李夭夭恍然大悟,摁下按鈕。
不一會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