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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靠!”李夭夭把手機往被單上狠狠一丟:“媽的欠費停機了!”

這間臥室是當初李夭夭住進來後重新裝新過的。李夭夭口味獨特,喜歡古埃及文化,於是自個兒去裝潢店訂做了一批埃及壁畫圖案的桌布,把房間四面牆都貼滿了。這還不算,最恐怖的是他把原先的床賣了,訂做了一個棺槨形的床,床單枕套地毯全都換成古埃及的圖案,連睡衣都特地訂做了兩套畫成一圈圈纏繞繃帶裝的衣服。完事後他特別得意,聲稱自己“簡直成法老了!”

可憐蘇頤每天和他擠在沒有棺蓋的棺材裡睡覺,早上醒來的時候總有種穿越感。

蘇頤笑了笑,坐在棺材沿,掏出手機撥打老餘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老餘接了。他的聲音有些飄渺,語氣更帶著一種謹慎和試探:“蘇……頤?”

蘇頤笑道:“師兄,是我。我和夭夭有單子找你們接。”

電話那頭沉默了數秒,老餘罵道:“夭夭那混蛋一天到晚蹬鼻子上臉,還是你小子上道。你們和好了?”

蘇頤怔了怔,輕輕“嗯”了一聲。

遠在十萬八千里之外的老餘明顯鬆了口氣,嚷道:“我說呢,那王八羔子說跟你分了我就覺得不靠譜,他能捨得你?大師兄跟你說,小兩口吵架……”

蘇頤靦腆地笑著,不停“嗯嗯啊啊”地應聲,在一旁一臉警惕地盯著他的李夭夭用腳趾都能猜到電話那頭的混蛋說了什麼,於是不耐煩地催促道:“快說正事!國際長途呢!”

“咳,”蘇頤輕輕咳嗽一聲,但隔著無線訊號的老餘顯然不識相,還在喋喋不休個沒完,蘇頤無奈地打斷道:“餘師兄……”

“啪!”一個巴掌聲,電話裡安靜了幾秒,緊接著傳來一個冰冷而沉著的聲音:“什麼事,說。”

蘇頤知道那頭換了個人接電話,鬆了口氣,說:“佘師兄,是這樣的……”

他簡單地把西周古墓的事情說了一遍,對面沉默了五秒,說:“改簽,晚三天,我們回來。”

蘇頤開心地笑了:“好,我知道……”話還沒說完,電話裡傳來咯的一聲,對面已經撂了。

蘇頤看向李夭夭:“佘師兄說他們很快回來,把機票改簽到下禮拜一。”

李夭夭一臉不耐煩,沒好氣道:“別一口一個師兄,那是我師兄,跟你沒關係。”

蘇頤上揚的嘴角漸漸沉了下來,瞪著委屈的大眼睛看他。

李夭夭皺著眉頭揮揮手:“給我拿條內褲來,老子要洗澡。”

別墅裡有兩間浴室、四間臥房。李夭夭在三樓的浴室裡洗完澡,邊拿毛巾擦著頭髮邊走出來,只見蘇頤穿著睡衣,頂著一頭溼漉漉的頭髮正站在門外等他。

李夭夭冷著臉繞過他往自己的臥室走,蘇頤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到了臥室門口,李夭夭猛地轉身,抬起胳膊攔住去路。

蘇頤猝不及防,兩人的鼻子撞到一塊兒,一齊痛撥出聲。

“唉……”李夭夭一邊揉著鼻子,一邊無奈地嘆氣:“蘇少爺,小的要睡覺了,您自便?”

蘇頤鼻子紅紅的,一臉倔強地看著他:“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離開我。”

為什麼?李夭夭自嘲一笑,斜倚門框抱著胸,一臉痞相:“我玩膩你了還不行啊,你這人缺不缺心眼啊!”

實際上蘇頤應該算是個完美度90%的情人了。他相貌好,家世好,更重要的是脾氣一等一的好。李夭夭覺得他對自己簡直有點盲目崇拜,無論自己有什麼要求他都答應,自己做什麼他都肯陪著,在床上更是隻要自己喜歡,什麼樣屈辱的姿勢他都肯嘗試。

如果非要說他有什麼不好,那就是身體。那天李夭夭送機的時候眼睜睜看著蘇頤吐了一地黑血,小臉煞白煞白往地上倒,險些沒給嚇昏過去。他什麼樣的禍沒闖過,什麼樣的刺激沒體驗過,卻在那一刻覺得自己栽了。

蘇頤眼眶又泛紅,嘴唇哆嗦著說:“我就是缺心眼,我不同意分手。”

李夭夭又想起那天那個人跟他說的話——“你的幸福完全是建立在他的不幸的基礎上的!”

他嘆了口氣,語氣稍稍放軟:“蘇少爺,我是野雞,你是家鳳,這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事兒,咱倆不合適!”

蘇頤瞪大眼睛,顯得萬般無辜和委屈:“怎麼不合適,一年不都過得好好的嗎?”

好個屁!你都快死了!李夭夭在心中咆哮。

他一甩前額的頭髮,故作深沉地說道:“以前吧……你是純0,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