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卻在看到李夭夭眼神中的一絲狡黠時努力讓自己心腸硬了起來:“既然已經一個月裡,那也不多這一天。”
李夭夭一計不成又生一記,撲上去抱住蘇頤的大腿,一臉討好,只差不能掏出一根尾巴來搖一搖:“寶貝~老婆~我的腿爛了,走不了了,你就行行好收留我吧……”
蘇頤看他搓的紅彤彤好像胡蘿蔔一樣的小腿,又心疼又好笑:“我不是你……老婆,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別這樣。”
李夭夭眉頭一皺,又沒耐心了:“我都追著你過來了!明天我送你九十九朵玫瑰花!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就不能給個機會嗎!”
蘇頤的笑容逐漸收斂,輕輕搖頭:“抱歉,我說過,事不過三。”
李夭夭的臉色瞬間僵了。
第二十九章
蘇頤最終還是沒有硬下心腸將李夭夭趕出去。
一則是深更半夜的確不好找地方住,南宮狗剩和喬瑜呆在一起,不消想也不會接收這個高瓦度電燈泡;二則……蘇頤也並不是當真要和李夭夭從此恩斷義絕,只是不能再回到以前的相處模式。要調|教李夭夭就跟教育孩子一樣,打一棒子之後就要給顆糖。
他請人又送來了一套床褥鋪在地上,李夭夭嘴撅的朝天高:“幹嘛這麼麻煩,這床又不小,睡你旁邊不碰你還不行麼!”
蘇頤不理他,專心為他鋪被子,李夭夭更不爽了:“嘁,誰稀罕抱你似的……”
蘇頤將鋪了一半的被子一丟,拍拍手:“自己鋪,我睡覺了。”
李夭夭傻眼了。
等李夭夭不情不願地打好地鋪,蘇頤說:“不許爬上我的床,如果你敢上來,我立刻踢你出門,愛睡大街就睡大街。”說完不等李夭夭有所反應,啪地將燈一關,鑽進被子裡悶頭睡了。
李夭夭又碰了一鼻子灰,徹底鬱悶了。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蘇頤忽覺格外安心,不由嘴角翹了起來。等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感覺有個軟軟的東西正貼著他嘴唇嚅動,可這時候他再也沒有氣勢去拒絕,甚至有些貪戀那東西的溫度。
朦朧中有人爬上了他的床,從背後輕輕抱住他,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的後頸。
這一晚,蘇頤睡的格外安穩。
南宮狗剩和喬瑜躺在一張床上,一會兒親親一會兒摸摸,卻都純情地像個初嘗禁果的中學生一樣,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了。
事實上狗剩和喬瑜的戀愛的確純潔的像早戀的少年一樣,循規蹈矩地從拉手開始,慢慢進行到親臉頰、擁抱、接吻,目前也在這一步駐足不前了。
南宮狗剩當然不是聖人,不過他的耐心很好,知道一切急不得。其實喬瑜也不是沒想過,雖然他沒有明確問過南宮狗剩,但是他很難想象南宮狗剩會躺在自己身下婉轉求歡——當然,自己這麼做也不行。
其實在和蘇頤交往之前,喬瑜有過好幾次戀愛經驗,記憶最深刻的就是一個糾纏了他大學四年的人渣。
那時候喬瑜自己早飯只捨得吃兩個沒餡兒的白饅頭,打工賺來的錢和獎學金除了給自己支付學費外還要供這個人渣吃喝玩樂。要是僅是如此也就算了,喬瑜也是自己心甘情願的,可這個人渣還玩出軌,不光和男人亂搞,連女人也不放過。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喬瑜拿到了一筆國家獎學金,立刻跑到醫院裡替這個人渣搞大了肚子的女孩子付打胎的錢。
即便如此,喬瑜還是籠罩在聖母光輝下一次又一次原諒了這個人渣。
到喬瑜和人渣畢業的那一年,人渣義無反顧地踹開他投奔某小開的懷抱,還給喬瑜丟下這樣一句話:“老子一個洞給你玩了四年,怎麼說也是我虧了吧?”
從那以後,喬瑜找伴侶的首要條件就成了穩重老實。
他初見蘇頤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少年十分乖巧,故才動了些心思。接觸之後,發現蘇頤的確是個非常安分的人,相貌氣質涵養更是樣樣都好,這才逐漸彌足深陷。
年紀越大,喬瑜就變得越發缺乏溫暖,也很難再在這段註定沒有結果的戀情中糾纏下去了——他感到太累了。這時候南宮狗剩的出現無疑為他開闢了一片新的大陸。
喬瑜睜開眼,藉著從窗外灑進來的銀輝打量著身邊人的相貌。
南宮狗剩的眼睛細細長長,其實睜著和閉著的區別不大,卻使他看起來彷彿始終帶著笑;他的鼻子長的很不錯,既高又挺,不寬也不窄;嘴無功也無過,總之算得上順眼,甚至讓人有點——想親親看的慾望。
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