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幾個小時的功夫,考古隊員們終於得出結論:石板與石板間灌注了鐵水以起到封閉的作用,用尋常的辦法根本不能開啟墓室。
王老感慨道:“這墓主絕對不簡單啊,用這種方法防盜!”他向隊員們解釋道,“《太平廣記》裡有提到,戰國的魏襄王冢就是用的這種方法,漢廣川王劉去疾用了三天才把墓室鑿開。”
有的隊員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呢?”他們總不能像盜墓賊一樣鑿墓吧。
一直在不遠處看著沒吭聲的南宮狗剩突然開口:“灌糞水。”眾人一呆,南宮狗剩解釋道,“鐵水碰到糞水就化啦!”
喬瑜和蘇頤猛地一個激靈:原來如此!
立刻有考古隊員說道:“糞水是酸性的,所以能腐蝕鐵!”
最後考古隊當然沒有采用這麼髒臭的方法,糞水雖然是酸性,但也得澆灌好幾天才能徹底腐蝕那些鐵水,尤其若糞水滲入墓室中,那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這天的挖掘工作就這麼停了,王老決定明天向化工單位要一批酸性溶液來腐蝕鐵水,於是眾人收拾工具準備回去。
這時候終於睡夠了的李夭夭大搖大擺晃了過來,一見這陣仗不由愣了:“你們這麼早就要收工了?”
蘇頤故意沒理他,南宮狗剩把事情大致解釋了一下,李夭夭懵懂地表示明白。
他走到蘇頤身邊,笑嘻嘻地問道:“老婆,你還在生氣啊?”
蘇頤淡定地反問:“你在跟誰說話?”
李夭夭撇撇嘴,故意提高了音量:“蘇蘇小寶貝!我的親親好老婆!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吧!”
眾人一驚,紛紛停下手頭的活將目光投向他們。蘇頤臉色驀地一紅,又好氣又好笑地嗔怪道:“喂!你別、別……”
其實李夭夭和蘇頤的關係考古隊員們大多都有所耳聞,因為蘇頤從來沒有刻意隱瞞,幾次工作也都帶著李夭夭一塊參加。但是知道歸知道,這種現場直播還是能燃起眾人心中的熊熊八卦之火。
李夭夭臉皮堪比城牆厚,坦然地接受眾人的眼光,調戲似的捏捏蘇頤的下巴:“不生氣了?”
蘇頤臉燒得滾燙,恨不得能找到條地縫鑽下去。他瞪了眼李夭夭,聲細若蚊地說道:“你去死!”
李夭夭皮癢的緊,越被罵越高興,大聲說:“親一個就說明你不生氣啦!”說罷就撅著嘴往蘇頤臉上貼。
蘇頤慌亂地推開他的臉,咬牙切齒地說:“再胡鬧就馬上買機票送你回上海!”只是他因羞惱,語氣聽起來沒什麼威脅力,反而有點像在撒嬌。
李夭夭嘿嘿直笑,也就不再步步緊逼了。
蘇頤臉色緋紅地收拾完東西悶頭就走,喬瑜不太認同地皺著眉瞪了眼李夭夭,旋即追上去跟蘇頤一塊走了。
南宮狗剩也不介意,笑眯眯地走上前摸摸小徒兒的腦袋:“有你的啊!知道藉助輿論力量為自己造勢,不愧是為師的小三狗。”
李夭夭享受地蹭蹭狗剩師父的掌心,拍馬道:“那都是師父教得好!”
等回到住處,蘇頤臉色陰黑地坐在床上冷笑:“李夭夭同志!利用輿論力量為自己造勢!你不覺得很可恥嗎!”
李夭夭像條大狗一樣蹲在他腳邊,涎笑著用臉頰蹭蘇頤的大腿:“哪能啊……有用的方法都是好方法!”
蘇頤諷刺地學著他說話:“不要把你的心計用在我身上,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
李夭夭渾身一僵,面無表情地站起來,皺著眉居高臨下地看著蘇頤:“你……”
蘇頤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撇開眼不願看他。
李夭夭嘆了口氣,重新蹲下:“我這個月真的反省過了……我知道我以前做錯很多,你再給我個機會試試唄。我要不是真的捨不得你,我也不至於這樣。”
蘇頤知道,他這位年少氣盛的愛人最愛面子,最缺的就是耐心。
所以即使蘇頤心裡有再多的委屈,卻也害怕太過冷漠的態度會刺激李夭夭拍拍屁股摔門走人。真的就這麼和李夭夭恩斷義絕,他不捨得。可是就這麼原諒李夭夭,這一個月來所做的心理建設就全部分崩離析了。而且,他還真有點不甘心。
蘇頤不忍地看著李夭夭寫滿誠懇的眼睛,陷入兩難的境地中。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有一天餘魚和佘蛇在房裡看電視,李夭夭無聊地站在視窗看風景。他突然叫道:“快看快看!外面有兩隻熊貓打架!”餘魚和佘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視窗。“……”佘蛇面無表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