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有步兵和騎兵了!”淺見還想爭辯。
“那就絕死衝鋒,如果士兵打光了,軍官就衝,如果軍官打光了,你就衝上去,如果你戰死了,我就衝上去!”黑木大將忽然大聲地咆哮起來:“作為天皇的軍官,我們誰也沒有資格說軟弱的話,否則,他就不是日本軍人!”
大將的憤怒終於爆發出來了,讓淺見中將明白,除非奪取漢城正面的陣地,則一切結果都是一個:死!
“嗨!”悲憤和壯烈的淺見中將發出了致命的,也幾乎是最後的瘋狂的進攻令:“這是近衛師團最後的一戰,如果不能夠迅速地佔領陣地,殲滅中國新軍和朝鮮人,則近衛師團的所有官兵命運,寧可在這裡終結!我,淺見中將,也將在這裡灑儘自己最後的一滴鮮血!這是生死存亡的一戰,帝國和天皇都在等待著我們勝利的訊息!啊給給!”
日軍已經瘋狂了,於是,只見黑壓壓的部隊,再次形成了淺黃顏色的渾濁的潮流,在寬達數千米的陣地上,向著朝鮮軍陣地做出了絕死的攻擊架勢。
一批批的日軍前赴後繼,絕死衝鋒,殘餘的南線坦克,也全部擺上第一線,帶領步兵進攻,而昨天已經遭受重大損失的日本航空兵,今天再次出擊,數十架戰機哼哼哼地呻吟著,好象昨天被打痛的屁股還在牽扯著它們敏感的神經。
當然,今天的日軍,已經不是昨天的日軍,儘管武器裝備上損失極大,炮兵幾乎全軍覆沒,可是,日本人的精神反而增長了無數倍。這個由刁民組成的,因為海產品吃得太多導致效能力氾濫到文化生活各個方面的非主流民族,就是這個驢脾氣啊。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更不回頭,除非你把他的腦袋擰下來扔到牆那邊,它才肯用自己的腳指頭好好地反思下。
黑木大將也不是純粹地冒險進攻,昨天夜裡,在睡覺之前,他就和淺見中將,和其他的中獎師團長們商量好了。他從白天支離破碎的戰鬥場面裡,已經看出了中國新軍或者是朝鮮軍隊的問題。對面的防禦工事非常堅固,設定了重重的障礙,甚至連坦克部隊的進攻都防止堵截了,真是變態呢,但是,其火力非常均勻,似乎缺乏重點。
因此,今天的黑木將軍,在指導進攻的時候,作出了英明的,也幾乎是唯一正確的決策,重點突破。
看起來,日軍多頭並進,其實,重點只有一箇中央。
日本的陸軍戰術,本來師從德國,喜歡在中央接觸,兩翼突破,但是,大將顯然意識到,對面的中國新軍或者中朝聯軍,似乎已經摸索到了日軍的某些戰術規律,反正只要進攻不當,大將就會尋找原因的,是否正確,大將也不知道,但是有一條,他需要改變戰術。
飛機在前面轟炸掃射,雨點般的炸彈將朝鮮軍的正面某一地段的地表炸得狼煙四起,幾乎看不到二十米之內的事物,而瘋狂的數百輛坦克,就從這裡驟然衝鋒,裹攜著滾滾的煙塵,昂著男人本錢般的炮管兒,飛旋著履帶,發出巨大的嘩啦聲和特有的沉悶聲音,沉重地碾過鬆軟的朝鮮道路,跌跌撞撞地向前衝鋒。
日本士兵則一個個怪聲嘶鳴,好象已經瘋狂,其實只有這種狂喊,才能壓抑住他們內心世界的恐懼和茫然,使他們自己象喝了酒一樣腥風血雨和狂亂,有種義無反顧,勇往直前的醉態。
老兵還教訓新兵:“快,喊啊,喊啊,一喊你就不害怕中國人了!”
不能不說,在日本軍中,已經瀰漫著悄悄的恐懼中國人的情緒,數天的戰鬥,炮兵部隊的悲慘覆滅,只要他不是木頭,只要聽說了大致的戰況,誰不寒心啊。日本最精銳的部隊,天皇都依重的日本近衛師團,可是天字第一號的強大啊,竟然在中國軍隊面前被打得死傷慘重,幾天裡不能前進一步,還死傷兩萬餘!(如果日本人知道對面其實是中國人豢養教唆下的朝鮮軍乾的好事,不把小雞雞氣歪了才怪呢,)
“啊給給!”
“啊給給!”無數個大小日本軍官,揮舞著閃亮的軍刀,向著西面指揮著,自己也偶爾跳上幾跳,作出英勇善戰的架勢。
日本人別看小短腿,那奔跑的速度還真不賴,嘩啦啦啦的部隊,象漫山遍野的蝗蟲弟弟。
淺見中將也跳上了戰馬,不僅手裡有一把指揮刀,還有一杆德國步槍。望遠鏡子都扔掉了。當一名士兵給他拾起來的時候,被他粗暴地打掉:“不需要了!如果今天不能夠戰勝敵人,要它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諸位官兵,今天,也許是帝國近衛師團的最後一戰!”淺見中將也不缺乏臨場發揮的演講才能,還有出色的表演天賦,那悲壯的聲音,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