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岩元帥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和好脾氣,被戰爭搞得非常狼狽,甚至屢屢想到自殺的元帥,已經近乎瘋狂,毫不猶豫地就發來了三封加急電報,要求他們必須向下關挺進,否則,他將日本執政的名義,以日本民族光榮黨黨魁的名義,立即撤換東鄉,並取消其一切軍事榮譽。“你要對日本負責,如果你繼續逗留在佐世保,則我們們精心照料的艦隊固然可以避免犧牲損失,可是,在帝國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它要這樣的一支艦隊有什麼意思呢?”
沒有誰說的話是錯誤的,大家都是為了日本帝國,為了最危急的日本的命運。這時,天皇也被大山元帥抬出來,以天皇的名義,給東鄉再次發出了立刻回兵下關的電報。並且嚴厲責備其貪生怕死的行徑,譴責說,他的行為有違武士的道義精神。
東鄉想要繼續頂牛也不可能,想來想去,他還是咬牙服從了命令。
在佐世保的港口外面,一艘艘第一特混艦隊的戰艦迅速地起航了,東鄉很有預感,回首望著佐世保港口內外歡送的人群,流下了激動地,淒涼的眼淚,還寫了幾句中國古詩。《離佐世保感懷》:海水滔天鼓聲濃,敵寇兇殘羽書急,十萬精銳著重甲,不知何日再復來。
當然,東鄉大將沒有帶足十萬精兵,詩人的浪漫和虛擬,將其海軍官兵三萬餘人擴大了N倍。不過,這三萬餘人,確實是日本海軍最後的精華了。
帶著沮喪和失敗的心情,東鄉滿懷著對未來前途的幻想破滅感,帶領艦隊緩緩地衝出了崎嶇狹長的海道,向著西面挺進,然後,經由五島列島的東面海道,向壹歧島的東道海灣行去,他沒有回到下關或者北九州,在和大山岩商量了以後,決心孤注一擲,向已經侵入對馬島的中國海軍艦隊,發起致命的一擊。
他的意見是,在軍事上屢屢得手的情況下,中國新軍一定驕傲自滿,這是無法迴避的,所以,侵入了對馬島嶼的中國海軍,一定非常驕傲狂妄,戒備的鬆懈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增加,同時,這個艦隊的老底子,是前俄羅斯海參崴艦隊,基本的軍艦質量,都落後了一些,所以,東鄉艦隊要是面對面和這個艦隊作戰的話,他有絕對的把握,畢竟,他還有四艘航空母艦,三百餘架戰機,還有好幾艘戰列艦,幾艘重型號的巡洋艦,這樣的實力,面對這時候的任何一支世界級的強國海軍,他都不畏懼。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是有可能勝利的!”
“那好,你說說擔心的地方。”
“神秘的海底敵人!”
“你是不是被中國新軍嚇破了膽?”大山岩元帥雖然竭力不想生氣,也無法保證自己的涵養了。雖然他在漢城的一戰失敗以後,對待中國新軍的態度就軟弱渙散,因而導致了東京的兵變,自己坐了好些個日子的監獄,現在,他還是為東鄉的想法感到恥辱:“海底能夠有什麼武器?你親眼看到了嗎?”
“沒有,是沒有,可是,我想過,如果沒有的話,我們的幾艘巡洋艦不會那麼神秘地爆炸起火!”東鄉大將見識廣博,忽然想到:“法國人不是有關於海底漫遊的幻想嗎?好象是一本小說。”
大山岩勃然大怒:“將軍,我提醒你,你是一名將軍,身上肩負著拯救國家保護天皇的重擔,請不要把平時無聊地見聞當作寶貝!”
大山的秉性是刻板,正統,是傳統的勇敢的日本軍人,沒有東鄉這麼多的花花腸子,儘管已經在政治生涯中老練起來。
“那麼,元帥,您知道美國人的故事嗎?”
“美國人怎麼了?”大山驚訝極了,正在說中國新軍,你突然冒出來一個美國,明顯是在找藉口。“哦,是不是你已經透過同學的關係,找到了美國海軍的援助渠道?”他譏諷道。
東鄉求學在英國,他故意說是美國同學,挖苦的意思非常明白。
東鄉大將沒有計較:“製造一些海底潛伏航行的軍艦,小型的,也是可能的,美國人在一百多年前,已經利用這樣的胸艇去攻擊英國艦隊了。”
“那麼,現在,美國是不是有類似的艦艇呢?”大山元帥雖然是個陸軍元帥,可是,對美國的海軍軍情還是瞭解的。
“沒有。”
“當然沒有!如果美國人可以留用潛伏的軍艦在海水下面偷襲的話也是小型的軍艦!炮艇都不可能!你想,他們怎樣在水下呼吸?還有,發射武器的裝置也非常困難,你不知道吧?當時美國人只是利用潛伏的東西,裝了幾包炸藥去偷襲英國人,距離只有幾百米!”
東鄉平八郎苦苦地笑了:“是的,但是,萬一中國人有更先進的艦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