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兵,連同他們的武器裝備,剛修補了的戰壕,都在日軍鋼鐵般意志衝擊的潮流下崩潰湮滅了。
日軍的鋼鐵潮流,在衝破了這層堵截防禦以後,呼嘯著向前快速滾動,前鋒的人潮,已經嚴重地違背了衝鋒作戰的條令。密集的人群已經不再需要對方瞄準了。
不過,這種洶湧的氣勢,讓每一個面對著它的中國軍士兵,第二道防線計程車兵,還有第三道防線計程車兵,一些軍官,包括徐竹師團長本人,都感到了心靈深處的震撼,對敵人勇氣的讚許。
“實在是太壯觀了,”徐竹說完,忽然看到了疑惑不解的參謀軍官們,急忙改口。“不過,也太愚蠢了!”
很多人都知道,在蘇聯紅軍攻克德國法西斯的首都柏林的時候,最激烈的戰鬥是某地鐵站,因為武器彈藥消耗,雙方計程車兵只能以白刃肉搏,甚至牙咬拳砸,緊緊地摟抱著翻滾,摳眼睛珠子等等最原始最本能的動作都成為制式戰鬥。
現在,這個同樣激烈的戰鬥,已經在前面消逝了,英勇的中國軍人,用自己的生命寶貴和信仰的堅定性,譜寫了一曲無畏的戰歌,雖然生命已逝世,英魂卻能夠在每一個還活著的中國軍官兵的心目中栩栩如生。
日軍繼續前進,步兵在前面,夾雜著許多騎兵,坦克部隊則遇到了一些麻煩,亂七八糟的戰壕,本就有保護自己和阻止敵人重灌甲部隊的雙層意義,日軍坦克得其所哉。
置艱難困苦中的坦克部隊於不顧,日軍的步騎兵成為戰鬥的主力,這樣作戰的理由是,大久保相信,經過多次轟擊,中國軍隊的炮兵形將失去作用,沒有了炮彈的炮兵等於零。
他的判斷沒有大錯誤,否則,他就不是德國深造出來的優秀軍官了。中國軍隊炮兵的攻擊,不僅因為炮彈攻擊問題受到了極大的限制,更重要的是,中日兩軍已經攪拌在一起,再轟擊下去,傷了自己人還不划算。
“怎麼辦?”有軍官問。
“瞄準敵人的後面攻擊!阻斷敵人的後續部隊。”炮兵團長也不是吃乾飯的,這小子肥壯的身材,兇惡的鬍鬚,棒得象個小日本隊長,心狠手辣:“不要打前面,容易傷咱的人,只打後面,把日本人往前面趕,對,這叫趕母豬上架!”
中國炮兵的部隊比較分散,四個地點,彈藥又不太充足,但是,打日本軍隊的後續還是有能力的,彈幕形成了一道道的火海, 不僅將為數不少的日軍直接砸死爆死,還將日軍坦克部隊和其他一些部隊遮斷了。
陰險的中國炮兵做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事實上將日軍的三分之二以上阻隔在西面,其餘的部分斷在東面,前進不得。還有兩輛坦克,直接被炮彈掀起了炮塔,咣幾,炮塔飛出了老遠,身軀高大的德國造坦克也笨拙地停止了掙扎。
中國炮兵的觀察員,對日軍的坦克觀察得還不錯,日式坦克,嚴格地說是德國坦克的身軀比較高大,這是一個嚴重的缺點,但是,德國人當時是按照德國人的身高體重來衡量和設計的,情況緊急,一時還沒有為日本人量身打造的生產線。所以,給中國炮兵的工幾提供了不小的方便。
轟轟轟轟。
忽然,一道道沖天而起的煙霧和火光,在日軍瘋狂而密集的人群前沿爆炸了。緊接著,更多的地方出現了類似的景象,日軍陷入困境,不,準確地說是陷入了地獄之中。,無數計程車兵被氣浪撕碎,破爛的肢體雖然脫離了床,還是用豐富多彩的語言述說些什麼。
氣浪,彈片,人體,硝煙,這個世界還是人類生活的世界嗎?還是剛才清清白白的朝鮮的前工業化時代優美雅緻的天空嗎?
好一個悲慘世界啊。
在一二道防線之間,中國軍隊新增補的地雷群,被日軍一顆顆一片片地踏響了,就連某些反坦克的重雷,也被某些居心叵測的日軍士兵弄響,能耐啊。
於是,那個瘋狂的,肆虐的,狂風暴雨般的潮水,忽然遭遇了巨大的爆擊阻擋,被迅速瓦解著,消融著,一片片地崩潰坍塌了。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眼看著第二道防線的中國士兵就要火力接敵了,就要給日本步兵群以徹底的痛擊甚至一舉殲滅之的時候,在日軍的後方,一名日軍將官忽然以手加額,興奮地顫慄起來。其他的軍官也受到了震撼,也一起朝著天空歡呼。
“班哉,班哉!”
日本的空軍!
一個個黑色的小麻點兒,猛看起來就是一片烏黑的小云朵,橫過了天邊,橫過了平原,轟鳴著嗡嗡的巨響,向著這面急速地衝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有些慢悠悠的味道,可是,大久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