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軍,而且,日軍的人數還不少,這就是配備給第十一師團的坦克旅團的所在地,江灣村,在這裡,一百餘輛坦克正在集中整頓,準備向前增援,要不是第九師團長大久保護虛榮心太強,掩飾了第一天的戰敗情況,這裡的兩個聯隊坦克說不定早就增援上前線了。
森田波旅團長是個小個子,標準的日本人,在性格上也很頑強,是個空手道的高手,曾經赤手空拳打死過一頭惡狼,在日軍將領素有強人之稱,讓他來代理坦克部隊是適宜的,可是,這名日軍悍將,一直得不到軍司令部的新命令,只能在這裡休息,自然,休息之餘,也少不了尋找些樂趣,可能是性格的原因,他糟蹋朝鮮婦女的天分上,比乃木要優秀得多,手段花樣翻新,讓那些朝鮮婦女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當然,現在的森田波沒有那麼壞,還沒有在白天就公然玩弄朝鮮婦女以增補什麼陰陽之類的滋補,他正在下圍棋,這是高雅人士的玩具,在日本風行數世紀,成為日本人顯示自己風度的工具。在女人身上顯示自己的強壯,在圍棋上顯示自己的聰明,這就是日本人。
森田的才能不錯,將對手逼迫得一條大龍蜿蜒輾轉,逐漸陷入困境。所以,他高興地鼓掌祝賀。
“你死定了!”
日語中的這幾個詞彙兒怎麼樣味道,怎麼諧音我不必過分關注,反正,後來的很長時間裡,森田旅團長一直認為,是自己的那句話太過分了。難道是有妖魔鬼怪依附在我的心上說的嗎?他千萬次地捫心自問。
他的話剛一落地,就聽到了轟轟隆隆的炮擊聲,一顆炮彈直接飛過來,在他們的身邊爆炸,因為,他們的圍棋盤子就在一輛坦克的旁邊,上馬開坦克,下馬草圍棋,這是旅團長的新詩意,雖然上馬和坦克之間的文意障礙衝突那麼大大地。
彈片在剎那間就削掉了森田旅團長的正沾沾自喜拈著一顆黑色的圍棋子要斷掉對方的三顆子力的棋筋,進而言之,將之全殲滅的手,那雙非常粗糙,但是很男人的手,有著青色的筋絡,嶙峋的骨頭。
旅團長先是一愣,和對面的日軍聯隊長大石迥然大佐同時怪叫了一聲,然後,就跳起來。“糟糕!”
沒有什麼比這在糟糕的了。身邊,已經是一顆顆的炮彈爆炸,一陣陣的氣浪衝擊,一團團黑色的煙霧裹包著泥土雜物,拉扯開了一個陰森的世界。
又一道強勁的氣浪衝來,將森田波旅團長擊昏了。這就使他有了一個幸福的半個小時,以免得親眼看到和感受全部的坦克部隊的覆滅過程。能夠被氣浪推到坦克的履帶下面而成功地逃避死亡,實在是很幸運的事情,最起碼,對面的大石迥然大佐就沒有這樣的福氣,他直接被一顆炮彈炸成了碎沫真實是粉末,其屍體上殘存的骨頭什麼的,還成為新的武器,替代了彈片,去攻擊其他的日本士兵。反正,有好幾名日本士兵,雖然身體還完整,煙火或者太陽穴等關鍵部位,卻插著日本人身上飛來的骨頭等尖銳之物。
中國軍隊只有三十餘輛坦克,所謂非常緊張,一旦發現了日軍的坦克毫不猶豫地猛烈攻擊,在消耗了炮彈幾近一半的時候,派遣了坦克接近偵察。
村莊本身並不大,但是,村外的竹林和樹林擴張其威勢,使中國官兵非常恐懼,而且,那竹林和樹林,也成為中國軍隊攻擊的目標。
小心翼翼上前的中國坦克兵發現,村子裡有日軍的官兵在活動!
其實在炮擊停止以後,倖存的日軍官兵數百人從隱蔽地急忙跳出來,有的向坦克奔去,有的向外面狂逃,有的則向樹林和竹林裡尋找庇護所。這就讓中國軍隊在長出一口惡氣的舒適以後,找到了有趣的事情可做。
“幹掉那些日本浪人。”
指揮官在短波電臺裡氣勢洶洶地叫囂道,現在,中國新軍的軍官,已經習慣著了這種居高臨下的口吻,無論是對朝鮮軍,還是日本軍,還是任何一國軍,或者是對待屬下,充分顯示了一種野蠻和力量,更多的是自信。
“不能讓這些倭瓜一個跑掉,同時,還不要太浪費子彈!”
這明顯是一個悖論,是人都不可能完成的,不過,在當時的氣氛中,卻很有氣勢,象雞血打進了士兵的身上,那些中國坦克轟轟隆隆地向村子裡衝去,在另外一側的中國軍坦克十餘輛,則嚴陣以待,看著日本軍隊的狂潮捲過來。
機槍子彈,突然迎接著日軍官兵那人肉組成的牆壁和潮流,驟然間狂掃起來。
日軍猝然間被襲擊,料不到這裡還有中國強人,呼啦啦死了一大片,更多的人被擊中以後,捂著受傷的部位,在地上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