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朝鮮人跑得飛快,幾乎跟得上兩名中國官兵的戰馬:“軍爺,您是個大官兒啊,大官,小人看得出來,您是做什麼地?”
華貴成一皺眉頭:“大官兒不假,老子在漢城裡溜達,就是到了你們朝鮮王宮門口撒尿都沒人敢管!連你們國王看見了都要鞠躬做揖!嘻嘻,牛皮不是吹地,馬不是背地。老子。”他不得不中斷,因為吹噓得太厲害,讓警衛員實在忍耐不住了。
“你笑?知道了吧,就是他。他親眼看見的,我那天就尿在你們國王老爹的大門口,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是吧?小子,小劉?”
警衛員急忙點頭,那股氣兒順不出來,憋得面紅耳赤。
“呀,這位天朝軍爺,面若赤膽,英俊不凡,敢情是關老爺再世?”朝鮮人見警衛員面目不善,嚇得一顫。
三人奔到了村子口,但見雞鳴犬走,牛羊街外,倒也安靜祥和。“軍爺,您是做什麼的?”
“我?”
“嗯!我還跟村長大人和眾位鄉親引見啊。”
“我嘛,是政工幹部,對,是這個專門做,專門做群眾,群眾,聽不懂得?就是婦女工作,我是專門來做婦女們的工作的,婦女,對,你們聽不懂得,好了,前面帶路,”
於是,三人進了村子。那人要呼喊,被華貴成禁止了。
“軍爺,您不是要他們都來受您的檢,看?”
“對,不過,日本人要是混在你們中間,肯定是不出來滴,你們有時也認不出來滴,是不是?再說,你一喊,不是驚擾他們了嗎?怎麼能逮?好了,你就在村口等待著,我們進去仔細搜尋,”
“好!”
於是,華排長帶著小兵進了村子的第一家,然後,一家家的檢視。
不久,村子裡就有人聚集了,大家全然不敢做聲:“別哼,看,中國新軍的軍爺來了!對對!”“呀,他們幹什麼?”
“說是專幹婦女工作地。”
“麼意思?”
“說是有日本奸細混到了這一帶,還是女的。”
“老金,那你還愣啥?趕緊把村子裡還在的男人們都召集起來呀!”這位忽然亮出了大嗓門。
“你想找死啊!他們是中國新軍!帶著槍的,知道不,什麼槍?那種一突突就是一大串串兒子彈的槍,老厲害了。咱朝鮮軍到了人家跟前,死了都不知道怎麼被打的,”
“不,您錯了,老哥,我哪裡敢和天朝大軍對抗!我是想,既然有日本奸細可能混到咱村,咱就把男人都召集起來,然後到外面,別惹中國新軍的大爺們生氣,要是他們不高興,隨便端起槍朝著咱們一突突,咱就慘了,”
“對呀!對!快點兒吧!”
“好!”
於是,朝鮮人就急忙招集起來,男人和小孩子們,只要是男的,統統都要回避,都到村子外面去集合了,“天朝的軍爺,您好好地驗看仔細了!”
“哦,知道!”華貴成一本正經地騎馬出來,對著漸漸離去,但是充滿了崇敬和憧憬的朝鮮男人們揮手致意。心裡樂開了花:“嘿嘿嘿,日本人的女奸細混進來?老子真是天才啊。”
正因為他的謊話編排得太圓滿,才使朝鮮人誤以為真。於是。在村子裡,。兩人就大搖大擺的,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了許多遊離在中國新軍軍紀之外的事情。
前幾家的大門一被敲開啟,家裡的婦女一出來,都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操著衝鋒槍,凶神惡煞的中國大兵兩名,一前一後,先用半白不黑的朝鮮話詢問一通,介紹自己的身份,職責。搜尋日本女間諜的任務,然後,就開始了在屋子和院落裡的搗亂,“我們要好好地檢視下,有沒有日本女間諜。”
哪裡有什麼日本女間諜呀,就是日本蝴蝶都怕沒得一個,但是,華排長搜尋得極為認真負責,最終,發現床底下也沒有朝鮮男人在隱蔽了,這才露出兩排超級噁心的大黃牙,對著朝鮮新老妹妹大獻殷勤。:“好地,沒有,沒有,”
“軍爺,真的沒有!”朝鮮妹妹,不管年紀,都趕緊畢恭畢敬地鞠躬俯首。
於是,這種姿態,就成為我們的老華排長鑑別日本間諜的一個要求的動作:“別動,。別動!我來看看,人說日本間諜的身上,都有一個特殊的痕跡,是日本天皇用關防印信親自一個個地印上去的,我要一個個地來檢查!”
“啊,軍爺?”
“別怕,我是中國天朝的軍爺,是來鑑別間諜的,沒有別的意思,注意,你要服從,配合,還要默契,否則,喲殺頭地,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