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兵的瘋狂叫囂。

中國飛行員警惕地駕駛著戰機，睜大眼睛觀察著地面目標，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那就是日軍的炮兵！哈哈。它們在那裡！還有，那是什麼？一群鋼鐵疙瘩。坦克！”飛行員驚叫起來。

中國軍隊最擔心的就是日本的新式武器。想要看的底牌也就是這個，現在，飛行員發現了目標，立刻奮不顧身地低飛下去。

飛機輕巧地轟鳴著，狠狠地斜插向下方，從地面的位置看，好象是衝著那一群坦克撞下來的。

“開槍，射擊！開槍。射擊！”日軍官兵亂作一團。他們巨高的噪音，似乎是一種黔驢技窮的戰術。老子不能打下你，也要嚇倒你！

在日軍士兵密集的槍彈中，中國飛機繼續俯衝，直到了敵人坦克部隊的頭頂，將那裡看得清清楚楚。

數十輛坦克！

中國飛行員沒有看到坦克部隊上的打擊，他只關心著坦克的數量，然後，盤旋著，覬覦著，直到所有的敵人坦克都開啟了車蓋，開始用機槍射擊飛機，將周圍的空氣撕裂。

德國造的坦克車上，也有一挺馬克沁機槍作為打擊步兵群的速射步兵火力。現在，都轉而用於對天空目標的打擊，那是本能的動作，事實上，德國人當時還沒有對天防禦或者攻擊的意識，沒有天地立體作戰的系統思想，倒是他們的學生日本人率先實踐了。

幾顆子彈打在了飛機的機翼上，頓時使飛機一陣顛簸，嚇得飛行員出了一身冷汗，好不容易收集到了重要情報，要是再不能安全地送到指揮部去，就太可惜了，於是，飛行員心念一抓，迅速拉起了飛機，划著弧線向高空升騰，然後，逃之夭夭。

當大久保師團長親眼看著望遠鏡子裡的中國飛機迅速穿越了日軍的槍林彈雨，快樂地逃走的時候，氣得幾乎把下嘴唇都咬掉吃了。

“立刻進攻！立刻進攻！”這是大久保心中的第一念想，既然實力暴露，就應該果斷出擊，否則，日本軍隊就慘了。

他瞪著血紅的眼睛，因為昨天夜裡的睡眠情況很差而極度亢奮，“立即通知炮兵，射擊！射擊！”

“立即通知坦克部隊，準備行動！準備行動。”

“通知後續的坦克，行動。”

“讓空軍轟炸機隊，如果有可能，提前行動！”

一道道軍令，隨著大久保師團長威嚴快速的語句，得到了傳令兵的響應，被記錄在特殊的傳令紙上，隨即，十數名騎兵瘋得向著各目標衝去。

戰馬得得，踐踏起沖天的灰塵。

因為師團長的前移偵察指揮，所以，他的位置缺乏了和各部隊聯絡的及時手段，雖然在德國和英國的幫助下，特別是德國技術的支援，日軍已經將電臺裝備到了旅團。不過，日軍還是不習慣將電話線隨時隨地弄到前線。

因此，在資訊傳遞方面，日本的缺陷十分明顯，這是聰明能幹的大久保師團長所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他在德國時，德國的陸軍還沒有通用電話。日軍這時候除了騎兵通訊外，還附加有旗語兵的聯絡，當然，那需要很近距離才有效果。

正因為日軍的這一遲疑，使中國軍隊掌握了可貴的十數分鐘時間。

飛機迅速降落，然後，飛行員立即就透過機場上的電話線，和其他指揮部進行了及時的聯絡，彙報了剛才偵察的情況：“師團長，師團長。”

“說，簡單扼要！”

“師團長，是，我發現，發現，發現了敵人的大部隊！大部隊！”飛行員越是緊張焦急，越是難以直觀簡單。

“大炮呢？坦克呢？飛機場呢？”徐竹知道不能催促。

“在前面，大炮，炮群，大約一百多門，在城門東出二十八里，左翼一千米。那個110高地，對，就是那一高地的東面，樹林裡，坦克，在這一方向的右翼後方，再東進三千米！”飛行員用很羅嗦的話講著很不專業的位置，讓徐竹有些憤怒，本來飛行員的偵察口徑個地標都有規定的東西。他太焦急了。

“以後得好好訓練，”儘管空軍飛行員不屬於師團直管，也得適應師團的作戰啊。

不過，飛行員給炮兵群的彙報就專業多了，以資料說話，顯示出，中國飛行偵察兵，不是不懂得資料處理，而是對什麼人說什麼話。

因為事先有約定，得當了訊息的中國炮兵群，連徐竹也不請示，直接將炮兵全部移動了方向，飛快地掉轉了炮口，瞄準了那一個地圖上被重重地圈定的110高地的樹林上。

“炮火覆蓋！炮火覆蓋！”炮兵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