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估計,現在的新安州,氣溫在零下三十五度左右。
後來人們才發現了那名失蹤計程車兵,他是在外面解大手的時候,被寒氣侵襲,凍得手腳麻木,摔倒在地,直至僵硬。
這麼厚的冰雪,部隊的行動肯定會受到嚴重阻礙,速度想要快,還不引起韓國人的注意,簡直是不可能的。
孫武親自實驗,騎兵在這樣的雪地上行進,要比普通情況下慢了三分之一,體力的消耗則加大了大約四分之一,戰馬所承受的消耗,會更大一些。
有人建議,可以適當修改戰略,暫時不進,或者可以直接派人將談判信件送交韓國的君臣,要求他們賠款,否則就以進佔平壤為威脅。想來,這個曾經做為朝鮮歷史上幾百年都城的城市,對韓國皇帝和各部院的大臣們來說,是有分量的。
這建議並不壞,但顯然是保守的做法,不符合孫武一個偵察兵出身將領的胃口。他喜歡冒險和挑戰,越是有困難越是覺得精神抖擻,信心倍增。所謂難能可貴,越是這樣取得的成績越值得。
孫武罕見的和所有第二軍的旅長們都通了電話,還親自和幾個騎兵團,甚至騎兵營的主官進行了溝通,詢問他們對於即將展開的戰役的看法。
雪繼續下著,而且越來越大的趨勢令人髮指。
一個小時以後,孫武做出了出兵的決定,而且,還罕見地要求,曹福田代替他為臨時的全軍統帥,三個師團在一個星期裡都要聽老曹師團長的,孫武師團和白強師團的具體事務,都由副師團長來接替。
滿洲新軍的副師團長其實是師團長的助理,本身權利甚小,地位甚低,級別在中校和少校,比正式的旅團長都差,其實是未來的旅團長的培養機關,挑選一些精幹人員嘗試,還有一層意思,強幹弱枝,保證戰爭時期主官的事權。
新軍有一個傳統,上級部門的負責人不輕易去具體干涉前線指揮員的事務,目的在於充分其作用,避免盲目指揮。
三個師團抽調了兩個騎兵團,各一千五百人,其餘部隊,則為後續,攜帶相當一部分的物資,接應前軍。掩護後軍的前進。
第二軍統共有騎兵一萬五千名,戰馬兩萬六千匹,實力非同小可。之所以這樣雄厚,還要拜俄羅斯軍隊所賜了。百萬俄羅斯軍隊的潰滅,給中國滿洲地區遺留了近二十萬匹各色戰馬,運輸用的騾馬等。精銳的俄國常備軍是以騎兵為主力的。這一點讓中國新軍得益匪淺。
前軍不多,但都是身強力壯,經驗豐富的老兵,戰鬥的技能嫻熟,他們的前敵統帥更加非同尋常,軍長孫武和白強。兩人各帶一個騎兵團,尋找了熟悉地理環境,通往平攘諸多道路的嚮導,因為許諾了足夠的薪金和優待條件,家眷都被控制作人質的韓國官員只能發揮餘熱,將自己的見聞和閱歷來尋求安全保障了,儘管結局的真實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雪還在下著,紛紛揚揚,飄飄灑灑,無窮無盡,遙遙無期,好象要將這世界徹底掩埋了似的,
“全隊集合!”孫武一揚馬刀,露出了厚厚的手套兒,喘息著團團白氣說。
所有的官兵都亮出了馬刀,一時間,戰刀和雪光輝映,難以分辨。“勝利!勝利,勝利!”
各部隊長都上前彙報本部隊的人數和裝備情況。三十幾名軍官一個個威風凜凜,虎虎生風。腰間手槍,馬鞍橋上橫著衝鋒槍,子彈帶斜挎,要多野有多野。
兩人一排的佇列,使一個微型的,濃縮了的騎兵團的隊伍拉得極長極長。從城門往裡面看,根本看不到頭尾。
一個普通騎兵團編制在兩千三百到五百人的。
在新安州的城外曠野裡,孫武軍長和白強師團長相對而視,久之,擊掌盟約,誰的部隊先突破了平壤的外城,誰就是第一功臣。
兩人從入伍到現在,無論哪一方面,都在伯仲之間,就是慄雲龍任命孫武的第二軍軍長身份,也不得不說,是臨時的,以免白強的情緒失控。
從新安州出發到平壤,可不是鬧著玩的,直線距離是九十公里,因為道路的曲折,還要避免途中的一條大河,需要繞些距離,路程將在二百里開外。
“平壤城裡再見!”孫武道。
“城裡再見!”白強鼻子裡哼了一聲,以示不甘落後。
白強的騎兵團飛一樣縱橫馳騁,向前衝去,走南線道路,但見佇列象條長長的巨蟒,蠕動而去,眨眼間就混雜進天地雪花的渾濁中去了。
“小樣!”孫武的部隊明顯緩慢了,但是,他卻笑容可掬,在部下軍官的疑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