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還有一個軍在南線和中國軍隊的白強師團對抗,白強師團兇猛的進攻,靈活多樣的戰術,讓所有的俄軍都感到頭疼。所謂的四個師團,除了能夠保證兵站物資的軍隊外,真正的機動戰鬥兵員不過三個師團,四萬多人,面對白強師團近三萬人的進攻和無數的中國百姓們的造反,搗亂,人生地不熟的俄軍就連最基本的地形都搞不清楚。行軍中更是經常弄錯。
攻下哈爾濱,庫羅巴特金大將高興了好幾天,接著就被無窮無盡的煩惱所包圍了。不僅因為損失巨大,幾乎被殲滅兩個師團,西出擴大戰果的師團還遭到了中國軍隊的頑強抵抗,損兵折將多人,中國人的堅壁清野政策,使俄軍的素有給養,都不得不從國內運輸解決。而落後的交通線,很難擔負起這個重任。俄軍的槍支彈藥要不是那兩個師團的消失,簡直也不夠用了。天氣炎熱,大量士兵得病,比例已經高達三分之一,更為震驚的是,許多烈性傳染病在軍種蔓延得很快,有最高一天染病一千人的紀錄。
大將看了戈普里大將和布羅熱傑大將的服裝以後,內心世界早已崩潰了,只是,他很好地掩飾了內心的脆弱,沒有當場表現出來,他相信,這是真的,中國人這兩年瘋了,他們什麼事情不可以幹出來?就連八國聯軍還幹不過他們呢!
大將深思熟慮以後,再決定兵分兩路,一路向北,試圖尋找北線的軍團,一旦找到,則視情況決定歸屬,甚至反攻倒算。他自己帶領一路越三個軍,東出張廣才嶺,向遠東地區轉移。
一百六一章,血戰亞布力
黑壓壓的俄國軍隊又一次猛烈地衝鋒上來,間隔不超過一米,連腰都是直槓槓的,雙手抱著碩大的步槍,閃亮著明晃晃的刺刀,眼睛瞪得溜圓,咬牙切齒地鼓著腮幫子,嘴裡不時爆發出一股不是人聲的怒吼,“啊!”有時則是烏啦,萬歲的意思,相當於小日本的班哉。
俄軍的夏季軍衣,是雪白的,潔淨的短袖軍裝,那時,還沒有迷彩服的概念,一般認為,歷史上迷彩服裝的產生,和俄日戰爭的反思有關。
一片白色的浪潮,鋪天蓋地,洶湧澎湃,雪崩,錢塘江潮的那種萬馬奔騰的氣氛,實在是恰當不過了。
俄軍陣後,大炮在轟鳴,一發發炮彈尖銳地,淒涼地呼嘯著,掠過人們的頭頂,砸到了中國軍隊的陣地上,頓時山崩地裂,掀起渾濁的煙霧和灰塵,彈片四下飛濺,將幾個甚至更多的中國官兵炸飛。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轟,一顆炮彈就在漢可營長的身邊爆炸,把他的警衛員當即炸成了碎片,等他落地時,已經尋找不到一個完整的肉塊可以辨認了。
漢可驚呼一聲,趕緊趴到了地上。深深的壕塹遮掩了他的大部分身體,也阻擋了更大的傷害。
“打,給老子狠狠地打!”他的話音也不高,可能也知道,在這樣混亂的戰鬥中,一個人的話音是如此地卑微,根本不會有人太關注的,大家都在打,都在拼命,這已經夠了。
手指狠狠一摳,槍身劇震,一股青煙騰起,一顆閃亮的銅殼從槍上彈跳出來,“又一個!”
其實,不需要太瞄準,隨便摳一槍就是一個,甚至能夠連貫性地穿透幾個俄國兵!
俄國兵瘋狂了。
這時刻,漢可最擔心的不是射擊的效率問題,戰士們的射中率非常之高,就是剛補充的新兵也一個個大聲地叫喊自己的戰果:“我三個了!”“我四個了!”
如果是在一年前,漢可可能看見了開槍都要尿褲子,可是,現在,他已經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兵了,即使槍彈將對面的俄軍打個滿臉開花,他也不會嘔吐,恐懼。不會有任何不良反應,這就是戰爭,俄軍的死亡,在自己的眼前時時地出現,就是身邊的戰友,也已經有過很多了,生命對他們這些百戰的老兵來說,就是一個扳機的摳動,一次成績的獲得,在槍上新增加的數目字。
砰。
那是漢可可以想象到的聲音,距離他二百米的一名俄軍士兵年輕的臉上,被子彈的翻滾打成一片血葫蘆,士兵搖晃了兩下,就傾倒,隨即,後面的俄軍就擁擠上來,毫不留情地將他踩在腳下,他的固有意識還支援著他掙扎,雙手象上伸出,可是,很快就在人群的紛紛長毛腿裡不見了蹤影。
熟練地壓上了一顆子彈,稍一瞄準,就是一槍。一分鐘內可以開十槍,不算很好的成績,但是,槍槍都是十環(射中敵人)自己還毫毛無傷,那就是真本事了。
剛才浸染的淚水,很快就因為緊張的戰鬥氣氛而消退了,被炸成廢墟的警衛員,恐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