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軍慄雲龍給八國聯軍政府的普通訊件內容,你又何必大驚小怪,自亂陣腳,招惹外人笑話!”
“可是,皇阿瑪。”光緒皇帝急得亂喊亂叫了:“您就不覺得事有蹊蹺嗎?”
“有什麼由頭?”西太后一臉沉思默想。
“難道不是慄趙二人試圖勾結八國聯軍,要召開聯合會議,脅迫我們母子退位嗎?”光緒皇帝咬牙切齒地說。
西太后開始再看電報,短短的電報信箋上真的看不出更多的內容,但是,皇帝的話引起了她的警覺:“誠如皇帝所言,事情確實可怕,”她看了看日期:“以我看來,絕對不可能!”
皇帝一下子愣了:“怎麼不可能?那慄雲龍和趙陽剛擁有強兵二十萬,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步兵,騎兵,炮兵,坦克兵,特戰兵,陣容強大,野心勃勃,就連世界名國俄羅斯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韓國有日本帝國支援,稍有違背,就被打地丟盔棄甲,一潰千里,賠款失人,狼狽不堪。現在,他們手裡又有了俄羅斯的太平洋海軍艦隊,更是如虎添翼,以這等強盛的兵力,下一步不奪取天下篡奪皇位,又意欲何往?”
“皇帝的話有一定道理,但是,以我之見,數年之內,只要你我母子安靜,倒還不至於變亂至此。”太后冷笑一聲:“雖然慄趙兩人野心勃勃,居心叵測,可是,畢竟我大清王朝立國二百多年,民心軍心根基尚在,若不是列強搗亂,何至於此等危難之局?皇帝,你還有一點兒忘記了,這慄雲龍沒有逐滅我大清的野心!”
皇帝奇怪:“何以見得?”
西太后道:“如果慄雲龍有此野心,則早就驅趕其精兵強將席捲而來,何必一定同外國兇賊苦苦相搏?俄羅斯上百萬兵力盡被其殲,日本賊子被其恐嚇不敢援韓,若慄部大軍真的殺來,我大清官軍實在沒有力量與其抗衡,然而,此時其不來,正驗證其心計平和。”
皇帝道:“不見得,”
太后冷笑道:“雖然我沒有見識其人,然而,我風聞其事,已知其人。慄雲龍男人本色,貪圖享受,先娶增祺將軍一美僕,又納獵戶家三嬌媚女娃,聽說現在又有俄羅斯和韓國美女秘書各一名守候在身邊伺候,你想,這等人物,哪裡有那麼豪邁幹雲氣概,”
皇帝反駁道:“漢高祖當年,也是此等風流不羈。”
“不然,我聽增旗將軍家人談起,那慄雲龍雖然喜愛美女,卻對妻子溫柔有加,俯首貼耳,凡是她有所要求,必然千方百計回應,如此妻管嚴之子,連婦人尚且鬥她不過,哪裡又能篡權奪國?哦,皇帝,你忘記了,漢人家固然也有無數奸臣,可是,我大清卻獨有福份,先就有曾國藩,李鴻章,左宗棠之輩報效朝廷,滅了洪楊之流,以我之意,那慄雲龍將來又一曾國藩倒是可見的。”
“那這封電報又有何解?”
“皇帝何不著人督問此事?”
“也好!”
光緒皇帝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急忙拜謝老佛爺的撥雲見日之功德,然後去了前殿,一下子撞見了新任軍機大臣學習上行走的原江蘇學政瞿鴻機,立即將此事告訴了他,詢問他的對策。
瞿鴻機雖然年過花甲,卻正是春風得意,成龍化雨的仕途升達之時,心情非常之好,由一地方學政,小小的虛銜文官,就因為知道事理,會拍馬屁,能夠不畏艱險,在皇帝和太后蒙塵蔽難的時候,趕赴護駕,真如同後來蔣中正公到永豐艦上護理孫國父般的勇敢堅毅,迅速走紅,直接撥為臨時宰相:“皇上,此事慄雲龍等人辦得實在大謬,與列國交往,本應朝廷出面,一小小地方督撫,竟然擅自操縱邦國之交,正該問其大不敬之罪惡。”
瞿軍機的擲地有聲言論,將皇帝的頹廢心情鼓舞起來,對呀畢竟他還是麾下一小小總督,又能奈大清皇帝何?
“那麼,愛卿以為該做何處置?”光緒皇帝認為,自己恐怕真的得了一個寶貝,家品出孝子,版蕩識忠臣。老瞿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先聲奪人,以軍機處的名義,發函電給奉天,要慄雲龍解釋此事,若其不解,則天下之人,人無分男女老少,地無分東西南北,皆可群起而攻之!以我大清百年深恩厚澤,勤王旗幟一展,必有成千上萬之義師揭竿而起,圍賊而滅之!”瞿老頭激動地搖晃著雙拳頭。好象自己能夠撒豆成兵。
皇帝苦笑了一下,明白這不過是好聽不實際的迂腐之論,瞿老頭是老實人,是好人,但是,現在是亂世,又能有什麼用呢?
外殿裡,已經聚集了一大批朝臣,大家議論紛紛,正在談論著若干中國新軍大破俄羅斯鳥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