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曾經在艦隊的航程上,聽到日本有人對中國新軍中的傳聞的轉載,特別是鈴木首相對天皇的忠誠,鈴木說,中國新軍將確定對日本戰犯的審判,並擬定了一個四十四名戰犯的名單。聽中國士兵的私下傳說,或許,是有意地恐嚇日本人,故意對他們張揚,反正,中國人一定會嚴重地關切日本的戰爭責任問題的。
“聽天由命吧!”體內皇的心裡,閃爍過這樣悲涼的中國句子。
因此,在到了東京以後的日子裡,天皇的心情之壞,之沮喪,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要不是諸位官員的勸慰,要不是心裡的那一絲掙扎,他也許早就做出選擇了。
在天皇的懷裡,有一個小瓶子,內容自然是個秘密,藍色的液體雖然很弱微,可是,只要一滴就能致人死地的威力,遠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這是日本醫生們提純以後的眼鏡蛇的毒液,還經過了多種工序,本來是科學研究用的,後來,被天皇派人收集。
“如果遭受屈辱,朕就將自己動手。”
灰暗的心情,忐忑的感受,讓所有的日本政治家們,經濟巨頭們,都後悔和中國新軍的戰爭。他們在心裡,將製造了戰禍的日本軍事系統和政治領域的那乾子王八蛋們咒罵了個遍兒,兒玉源太郎,大山岩,黑木,乃木,東鄉,伊藤。。。。。。如果這些人的靈魂地下有知,一定會被折磨得寢食難安,再也無法做鬼的。
咒罵別人是容易的,但是,後悔自己上了賊船,或者說,痛惜自己當時也頭腦發熱,傻不了幾地蔑視中國新軍的威力,就有些困難,不過,在漫長的監禁日子裡,日本的政治經濟精英們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消磨,可以反省到這一點兒。
天皇有一點兒感到很感激,那就是人身的自由還有一定權利,在所謂的監禁區,除了幾大快區域進行封鎖以外,在裡面的數十名日本人,可以井然有序地生活,可以談話,談任何話題,甚至可以哭泣,可以唱歌,這種情況,比較極端的情緒表達,在最初的日子裡,是日本要人們的日常功課,中國軍警只是保持警戒,沒有任何地干預,就連飯菜等的送交,都由當地的日本人來完成。日本人五十人一個圈子,其餘的則成為另外一個隔離區,透過巨大的鋼絲網路格子,能夠和另外一面的人員廣泛地,清晰地交流,不存在封鎖的障礙。
所以,當後來,日本國內興起了一股反對中國駐軍的逆流時,中國新軍還沒有任何地表態,日本政府就主動站了出來,對此事進行了彈壓,還對這些渣滓們叫囂和質疑的當年所謂“戰俘營拘禁”事件的帳本,進行了公正客觀地解釋。“中國新軍沒有虐待我們。以日照大神的名義起誓,相反,他們是非常友善的,世界上還沒有哪一個國家的戰俘能夠享受那樣充分的自由和安全。我們的伙食很好,甚至比中國新軍官兵的都要好,我們還受到了照顧,凡是生病的一律得到了中國軍醫的醫療。我們雖然說是戰俘,卻享受到了一個自由人的尊嚴。因此,我們感激中國新軍,永遠永遠。刻骨銘心。”
“關於我們的飯菜,是由專門尋找的東京日本著名的廚師們做的,他們可以佐證,飯菜相當地不錯,營養方面絕對沒有問題。更不存在中國新軍的軍醫往裡面設定細菌等毒害物資。這樣說純粹是欺騙。”
“在那些日子裡,中國新軍甚至很周到地想到了我們的文化娛樂生活,最典型的是給我們送來了兩百副圍棋,這讓我們特別感動,心情一下子就晴朗了許多。”
“血濃於水,血濃於水,我們日本和中國新軍,是一衣帶水的鄰邦,數千年以來就有著頻繁和友善的交往。中國文化滋養了我們大和民族,更為真實的是,由於間歇性的動亂,或者深度的商業貿易活動,大量的中國人從大陸上東渡,或者經由朝鮮國家,來到了日本列島嶼,秦人,漢人,唐人。不斷地融合進入日本民族和國家的潮流之中,成為一個源泉,因此,中國人是日本人眾多的起源脈流之一。更不用提及在文化上,中國人無比慷慨的贈與。”
很快,鈴木和前原等人被遣返回來,他們向天皇和其他人彙報了中國軍的要求,代表日本舉行投降儀式。
這一要求,剎那間就讓天皇莫名地感動,按說,作為日本天皇,最高的統治者,他才是投降儀式上的主角,不過,那樣的話,實在是無法忍受的屈辱,既然讓鈴木等人負責,也就是對他的赦免和尊重!
經由鈴木的口,船隊了中國新軍高層對天皇的問候,告訴他要好好反省自己的戰爭責任。但是,不要有顧慮!
天皇又是一驚。“真的嗎?”
“是的,”鈴木很有感觸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