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日本請和特使到了跟前,在中國新軍士兵的引導下,面對著高臺上的中國軍官,正好一對一。
這裡的臺階雖然不過五尺高,卻能夠充分地彰顯出雙方目前的態勢和地位。居於臺階下的日本使節,在深深地三鞠躬之後,不得不抬起頭來,瞻仰中國新軍將領偉岸的身姿。
“謝謝中國將軍在這裡歡迎我們。”鈴木首相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任何的通道,帶著疑惑,他還是勉強露出了笑容。
“您是?”
“哦,我是日本國的全權代表大臣,現任的政府內閣總理,又稱為首相,鈴木清秀。謝謝您的垂問。”鈴木卑躬屈膝地解釋道。
“哦,不是歡迎,這位日本的先生,您誤會了,我們在這裡遭遇了你們。事實上,我們打心眼兒裡不想歡迎你們,當然也不會歡迎你們。”榮美爾軍長淡淡一笑,從容地搖頭。
“那麼,這些儀式和隊伍是什麼呢?鄙人非常感謝貴軍的禮遇,這為我們兩國之間進行和平談判,奠定了良好的基礎,謝謝貴軍對於東亞和平的渴望態度。”一名瘦削但是絕對不弱的日本人,彬彬有禮地說。
“您是?”榮美爾軍長感到萬分滑稽,
“哦,鄙人是大日本帝國御前侍衛大臣前原。”
“哦,你好自信啊。素質不錯。哦。,那個,你呢?第三位是?”榮軍長又問。既然日本人來了,態度又這樣謙虛謹慎,何必特別為難他們呢?這不是中國人的性格。誰叫咱一直揹著禮儀之邦的大包袱呢?
“大日本帝國東京西部軍區第十一警備師團長,少將武宮正義。”鈴木首相代為介紹道。
“是的,我就堂堂正正的大日本帝國的軍官,我們是來和你們商討停戰事宜的,”武宮把大嘴巴一撇,用手按在腰間的軍刀上:“可是,你們中國新軍,怎麼這樣粗魯和無禮?難道就要在這裡談判嗎?”
“談判?和誰啊?”榮軍長故作姿態,驚訝道:“難道真的是你們和我們之間嗎?”
鈴木清秀首相和前原都是聰明人,馬上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而武宮少將,作為一個火箭筒式提拔上來的將軍,則保持了接頭痞子們特有的牛叉和衝動,他咆哮如雷:“難道不是嗎?難道我們昨天就在貴軍的控制之下,你們計程車兵沒有給你彙報嗎?現在,我再次告訴你們,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代表使團,代表日本政府,大本營,天皇,來和你們談判,”
“呵,來頭不小啊,可是,昨天,我們計程車兵只彙報說,他們在東京城的東邊數十里外的一個小村莊的道路上,活捉了一隊前來投降的日本官兵,難道不是你們嗎?”朱國柱師團長擠了擠眼睛,“如果你們不是的話,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是地球人啊?”
鈴木首相和前原大臣氣哼哼的,卻沒有說話。
不是中國軍人故意要折日本人的面子,實在是要給他們一個教訓,想當年,在馬關談判,日本人何其猖狂跋扈乃爾。日本浪人居然敢當眾擊傷中國滿清政府的全權代表大臣李鴻章,日本代表伊藤博文居然恬不知恥地回答中國代表的寬限期限要求:“我們還沒有嚥下去,餓得很!”
雖然日本人折辱的是滿清政府,可是,針對的畢竟是中國人。榮美爾覺得,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面子收拾回來。
武宮正義少將卻不幹了。熊臉一變:“當然不是,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使節!”
“好好好,就算你們是,那麼,你們的國書呢?既然來談判,就應該有政府和天皇的信物,有授權,哦,你們也應該在天津或者其他地方,向國際社會發出通電啊,最起碼,也該請一個調停人居間說話吧?否則,我們真的還不知道你們日本要來投降了,是不是?這也太倉促了吧?我們連一個應該的儀式都沒有準備呢。”榮美爾軍長笑呵呵地說。
“不,我們不是來投降。”鈴木首相斟酌著字句:“是來談判的,和平談判。”
“日本人也奢望和平?日本國也會派遣人員來搞和平運動,這不是笑話嘛。前所未聞啊。”榮美爾軍長譏諷道:“我們中國新軍,朝鮮國家,日本新軍等集團,正和所謂的日本帝國之間存在戰爭關係,正在進行時的狀態,戰爭是唯一的方式,幹嗎談判呀?為什麼要和平啊?這是你們日本帝國的真正態度嗎?”
“確實是的。”鈴木首相老老實實地點頭回答,說著,亮出了國書。
有士兵上前,接過了檔案,遞給榮軍長,他看了看:“怎麼盡是些蝌蚪啊?難道就沒有正式的人類文字嗎?哦,很象中文,可是,怎麼這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