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勉強能看到敵人的影子,俄國軍隊衝鋒到了壕溝附近時,就開始了混亂,有的往正面進攻,有的往壕溝裡跳躍,宏觀地看來,簡直是一大片螞蟻群。
機槍再次發作,瘋狂地將敵人的人群掃倒,敵人的衝鋒騰起了許多灰塵,也冒出了許多血霧。
三個俄兵突然從寨牆下躍起,跳上了寨牆陣地,白強將機槍一扭,將三個傢伙的腿打折,一聲沒哼地就滾了下去。
戰鬥到了白熱化,蜂擁而來的俄國士兵幾乎得逞目標。好多人衝破了防禦線,攀登上了寨牆,要不是機槍的火力太兇猛,這個足球場大小的人造高地早就改變了顏色。
中國官兵打到了最後時,已經不做活的準備了,因為敵人太多。完全是視死如歸,奮不顧身地衝鋒。
“打到最後。打到最後一顆子彈!”白強不停地呼喊著,不過,很難確定自己的喊聲還有任何效果。陣地到處是呼喊聲,是槍彈聲,任何有秩序的聲音都被遮掩了。
俄國兵失去了理智,也許是那些戰俘強烈的報復心在作用吧,他們的衝鋒一波接著一‘波,直到消耗完畢。
這一場鏖戰,打了二十多分鐘,驚心動魄。等俄軍的氣焰完全崩潰,剩餘的三十幾名殘兵敗將狼狽不堪地潰退時,白強汗溼沾背。
其餘的中國官兵的身上,也是血汗浸染,難以區分。藉助遠處的火光,王猛抹了一把臉,手心裡全是紅色。
最艱難困苦的階段過去了,中國官兵有三人受傷,幸好是流彈所致,問題不是太大,而且,激烈的戰鬥和緊張的情緒,使三個戰士還暫時感受不到疼痛。
俄軍戰敗,整夜未敢再攻。
天將拂曉,俄軍向城外蜂擁,烈火已經威脅到了他們的存在,要不是開闊的間隔地帶,炮兵陣地的中國官兵也將遭殃。
烈火熊熊,不時的人聲哭嚎,讓大家汗流浹背,不寒而慄。
“不要灰心,咱們的坦克是不會有問題的,還有,咱第一師的騎兵一到,我們就反敗為勝了!”作為指揮官的白強和王猛,開始鼓勵大家。
“管他孃的,就是咱死球了,也夠本了!”一個坦克兵大大咧咧地灌溉著陰涼的壺水。
晨曦使大家看到了陣地面前俄軍的屍體,那真是堆積如山!
奇形怪狀的模樣,血肉破裂的悲慘,猙獰,醜惡,讓許多士兵開始了嘔吐。儘管他們不是第一次作戰了,可是,第一次面臨屍體之山,實在太慘烈了。
大致估算了下,昨天夜裡,他們擊斃了四百多名俄軍,好幾處的壕溝,都讓俄軍的屍體給填平了。
還有三十幾個俄軍沒有死透,在屍體堆裡痛苦地呻吟,輾轉,哀叫,叫的幾個戰士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白強上前操起一杆步槍,將受傷的俄軍全部擊斃,算是幫助他們了結了非人的痛苦。
周圍沒有俄軍了,幾個戰士出來活動,也沒有遭到敵人的狙擊,他們相信,俄軍的大部隊已經轉移到了城外,城市,掩映在一片火光和烈焰之中,還有嗆人的毒煙不斷向這裡飄浮。
白強找到了隱藏在街道中的敵軍戰馬,搶了屍體上的軍裝,來到了城牆上觀察。然後才用望遠鏡子發現了對峙的危險局面。
三十九章,僵持
城裡確實沒有了多少俄軍在行動,嗆人的毒煙籠罩著,火紅色的的烈焰還在肆虐,不時能聽到幾聲劇烈的爆炸聲,很可能是俄軍或者瀋陽民兵遺失的彈藥被火吞噬時引起的。天空的雲層還是那麼陰沉,低低地壓在人們的心頭上,站在城牆上的白強,感到特別地壓抑。
他在‘觀察,如果情況允許,將帶領十幾名官兵突圍,本來打算堅守炮兵陣地的,現在感到了煙霧的嚴重危害。他勇往直前遠鏡觀察的時候,聽到了旁邊傳來了馬蹄聲。
三名俄國士兵騎著戰馬在寬闊的城牆上游動,顯然沒有對他多戒備,這要拜託他的這身搶劫來的行頭和無主的戰馬,從側面看去,沒有任何異常。
幾里古魯地喊了兩聲,俄語的快速和親切使他明白了危險的處境,他繼續觀察,保持姿勢,直到那幾個傢伙來到身邊。
血與火的粹煉,已經使他成為一個戰鬥機器,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他的右手緊握著小巧玲瓏的手槍,等第一名俄兵來到他身邊,毛茸茸的大手拍在他肩膀上的時候,才轉身微笑。
人種的區別是明顯的,那名俄兵駭然呆了下,一顆子彈已經從面門射入,直貫穿了頭顱,眉心上留下一個血色的小點兒。
其他兩名俄軍來不及反應,就被連續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