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老百姓作踐成不毛之地。
滿洲的冬天,田野裡是沒有莊稼的,豆子,高梁,春小麥,穀物等,都在春夏季節播種,因此,這兒的冬天,格外肅殺,蕭瑟,充滿了感傷的氣息,潔白的雲團,藍得令人窒息的天空,原始美麗的世界加上荒涼,讓所在其中的人都開始抑鬱和迷惘。
但是,在安詳的自然風光背後,是鋼鐵和死亡的演奏曲。也許是命運的交響樂,也許是英雄的交響,生命與死亡,英雄與平凡甚至庸俗與怯懦,都將在未來的激烈對抗中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只要你參與其中,都將無法逃脫裁決。
師團長段大鵬不是一個特愛表現的人,無論詞鋒還是武勇,但是,他喜歡琢磨事兒,敢於在實踐中運用不同的方法來解決問題,這就是所謂的獨創性。糾糾武夫的身材氣質,國字臉的造型,往往會使人把他和實際的才能分割開來。
陪同慄雲龍軍長參觀陣地以後,他就對奉天時已經做出的方案進行了及時調整,儘管戰鬥一觸即發,招集幾個軍官來講清楚情況還是容易得很。
戰鬥開始以後。一師團的前鋒營將九門用於發射訊號彈藥的山炮死拉硬拽弄到了前線,在雪地裡鬆散的質地,堅硬的雪殼的阻撓下,他們行進得那樣艱難,不過,這已經夠了,只須將山炮前移五十米,就進入了攻擊狀態。
這一面的俄軍枕戈而待,劍拔弩張,昨天夜裡中國軍隊的突然行動,使俄軍遭到了不小的損失,散佈在堡壘線以外的若干俄軍小據點和小股的偵察部隊,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總計三百多名官兵失蹤,在中國軍隊全面突進的情況下,失蹤往往就意味著被殲。
俄軍的碉堡建築得很有特色,總計有三道封鎖線,在遼寧軍團不斷失敗的訊息傳來以後,俄國吉林駐紮軍就果斷地下令構築長期甚至是永久性的防禦工事,可惜,四平的地區沒有更好的山地防禦條件,只有從堡壘線上做文章。
每隔二十米就有一座碉堡,墳墓形狀,正前方來一個大口子,佈置機槍和步槍射擊孔道,因為俄軍步兵的速射密集火力都加強了遼南軍團作為攻擊力量,吉林等地的俄軍裝備顯然要差許多,每一個石碉配備一挺機槍是理想的,但是,他們沒有,在前方的側面,還開有射擊孔。遠看去,石碉就象一個葡伏的螵蟲,或者一個坦克的頂蓋部分,修理得光禿禿的圓弧形線條給人彪悍堅硬,難以撼搖的威武感。
俄國的水泥生產還有限,更不可能在緊張的單線鐵路運輸條件下大量弄到,所以,沒有水泥的支援,其工事效果還是侷限的。
一丈高,饅頭狀,半地下式,班級單位,十五個人,這就是俄國石堡的防禦力量,透過寬闊的通道,他們還可以和南北兩面的其他部隊進行聯絡,有戰壕的掩護,可以通暢無阻,安全保密。他們還配備了少量的手榴彈。
在石壘的線上,每隔一百米就有一座高堡,五層樓,全部石塊砌成,可以抵禦步槍子彈的密集打擊,士兵在上面可以鳥瞰整個戰場,直接的監視範圍在晴好的天氣下,有二十里的半徑。這座大碉堡計程車兵相對多些,俄軍不覺得中國軍隊能有多強的炮兵部隊,從來都沒有把中國軍隊放到一個理性的位置上去思考,最開始是蔑視,再後來面對中國新軍,是畏懼。俄國的軍事機構也對中國國情做出了許多的偵察刺探,對中國的軍事系統,各軍官強弱都如數家珍,但,那是新軍出現之前的事情,現在,俄國人覺得,修建這樣強悍的碉堡,一定能夠阻擋中國人的坦克吧?他們構築工事的目標,瞄準的是中國坦克,在得知中國坦克因為缺乏燃料和炮彈失去了效用時,俄軍上下,尤其是吉林的軍團,都大大‘地舒了一口氣。
“中國人能幹什麼?雖然他們在遼河下游乾得很漂亮!”一名稜角分明的軍官很帥地抖擻著黑色的披風,他剛從後面趕來,是少校軍銜,戴著雪白的手套,從旋轉的樓梯登上二十米高的碉堡眺望中國軍隊的簡易陣地,他沒有理由不感到驕傲。自信心讓他懷疑,對面的中國軍隊是不是在遼寧消滅了阿列克謝耶夫大將的人。
“少校,我們一定能把中國人都殺死在陣地上。他們來一個就殺一個,直到地球上沒有一個敢於進攻的中國人。”一名少尉軍官討好地拍著胸膛表示決心。
總之,地球人的習性都是相通的,腦袋進水的人往往在危急時刻還能有這樣衝動。
“還是小心的好!”
“知道了,軍官先生。”
每一層的正面和側翼都有三個以上的射擊孔,距離地板半人高,使士兵方便地屈身射擊。厚實的牆壁讓軍官愛不釋手,嗚嗚尖叫的寒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