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國字臉手持望遠鏡者,瘦到精明強幹的是賈雨堂,矮得很有含金量的是武雄,還有兩名戰士錢三,司馬知仁。
武雄要求小組迅速跑去通報哈爾濱的情報組,被陳奮否定了:“不行,敵人很多,我們根本就無法潛伏出去,他們把整個山道都佔領了,你們看,後續的俄國人還很多,而且都是騎兵,速度很快,我想,他們應該是一支長途跋涉奔襲我軍中樞機關的大騎兵部隊,要趕在敵人面前通報訊息,絕對不通。”
“我們可以利用在森林裡的秘密渠道,”
“那也不行,樹林太多,道路曲折,野獸出沒,根本無法加快速度。”
火辣辣的夕陽已經燃燒了整整一天,終於無力地斜靠著西天的青黑色山巒慢慢地沉浸下去,乾熱的風一陣陣吹拂過去,將一大群一大群的巨長蚊子送到了人們的身邊,它們組成了團,在野獸和人的頭頂上嗡嗡亂叫著盤旋,冷不丁就突然衝下來,在灼熱的面板上刺進長管,貪婪兇殘地吮吸夾雜著汗腥味道的鮮血。鳥歸山林,飛翔糾纏在枝頭看不見的深處。被陽光的輝煌浸染了的西邊雲團,呈現出可怕的亂彩,其中紛亂的血紅色,令人無由地顫慄。
例行在嶺東巡視的情報小組忽然發現了俄國軍隊大規模調動的問題。太不尋常了,好象幾個月以來,俄國人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牡丹江城的周圍,根本就不敢西向一步,就是偶爾的偵察騎兵,也是匆匆忙忙來了,匆匆忙忙地逃避。
“那我們怎麼辦?”
“俄軍在傍晚行軍,一定有重大的陰謀,我們必須想方設法拖住他們。”
“容易嗎?俄國人好幾千,我們只有五個呀!”
“只要咱有信心,敢於拼搏,五個人可以頂五百人用!”
班長陳奮將自己的方案給大家講了,又給了大家短暫的討論時間,就開始執行,他們帶著武器向山坡下的密林邊緣攀登而來,敏捷得象一群真正的山猴。
經過五分鐘時間,他們到了森林的邊緣,班長架起了馬克沁機槍,剛才一陣急行軍,在山林裡攀登轉折,把他累得一氣兩喘,要不是號稱巨人和大力士的司馬知仁用肩膀扛著槍身,他們很難實現戰略意圖。
“注意,就是,分散了火力,卡住敵人狠狠打,而且,我們還要注意隱蔽!”班長親自駕馭著機槍,司馬知仁迅速往裡面裝填好子彈夾,理順了長長的帆布帶,巨大的水冷式槍套將遮掩的灌木叢捅開了一個缺口。
一挺機槍,三支步槍,就是他們全部的火力。步槍牢牢地卡在手裡,瞄準了山坡下不到五十米的道路。
俄軍的大隊踐踏起沖天的煙塵,即使是光線已經逐漸暗淡了的山道上,也顯得張牙舞爪,威風凜凜,四人一組的馬隊飛快地奔跑著,濃郁的馬尿臊味兒強烈地侵蝕著周圍的空氣,使那混雜了青草和樹木的水氣,泥土的潮溼味兒,風的餘熱和偶爾一股的清冷。都顯得那樣詭詐。
“打,”機槍率先開火,瞄準山道上的迅速飛躍的戰馬,然後,三支步槍也先後開火。
這當然不夠,機警的賈雨堂順便甩下了兩顆手榴彈在機槍彈著點兒的前面位置。
機槍清脆的聲音驟然響起,步槍的鋼音繚繞,手榴彈的怒吼,一時之間,都出現在傍晚的山嶺低凹處。
陳奮看到,機槍的火力籠罩之處,四名騎兵和他們的戰馬都改變了原有的輕快狀態,尤其是最邊緣的那匹馬,肚子上爆炸出巨大的血霧,當即就歪斜著傾倒了。
賈雨堂能夠看到,在機槍的掃射下,俄國騎兵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有十幾匹戰馬被打得栽倒在地上,俄國士兵有的飛出了馬背,被甩到哪一片草從裡或者石頭後面,有的隨著戰馬的傾覆而被窩壓到了下面。
那兩顆手榴彈,至少造成三名俄軍被削掉了腦袋,兩匹戰馬削斷了前腿。撲倒在地上。
在這一面逐漸低緩的山坡上,以五十米的短距離攻擊俄軍的馬隊,效果是明顯的,步槍瞄準射擊的難度不大,其實只要隨意地開槍,就很難不打中敵人,因為敵人實在太多了,間隔幾乎沒有。
雖然步槍的威力有限,可是,這突如其來的槍聲造成的震撼效果卻是巨大的,更加上瘋狂的機槍,危險的手榴彈,俄軍遭受的襲擊非常慘重。
班長陳奮的判斷是正確的,他們確實可以憑藉著一支小部隊和有限的火力就控制這個孔道,封鎖俄軍的大部隊進軍。
那十幾匹死傷的戰馬和它們的主人成為巨大的障礙,將後續部隊阻擋,一匹接著一匹的俄國騎兵沒有來得及剎住戰馬而遭遇了陰險的陷阱,以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