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洶,訓練有素。紅色的安南步兵紅色的軍裝上衣,象巫師邪惡的詛咒符號。
戴低樂中校身體力行地做出了撤退的典範,他知道,什麼時候該勇猛,無論是向前還是向後,軍人的榮譽,法蘭西的驕傲都見鬼去吧,自己的生命才是最可寶貴的。連偉大的戰神拿破崙面對著反法聯軍的刺刀還忍辱偷生呢!
“撤退,撤退!”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部下,變換著法語,安南土語,加拿大口吻的英語,傳播著上帝的福音。
那些士兵多是他的親信,所以非常順從。安南士兵更加明白僱傭軍的微妙地位。他們跑得極快。儘管後面洶湧澎湃的中國軍隊的浪潮颶風一樣捲過平原,吞沒了一片又一片的莊稼地,接近了敵人,還是沒有能追趕上法國人以及他們的同盟軍。
孫武和白強下令,絕對不允許使用步槍子彈射擊,因為剛才的對抗已經消耗了不少,攻進城裡以後,想必還要發生巷戰,過早過多地消耗武器彈藥是不明智的。所以,中國軍隊只有以血氣之勇,去追殺敵人。
張德成在望遠鏡裡看到了戰場的巨大變化,他高興地大聲叫喊:“好啊,好!幹得好!幹他孃的洋鬼子!”
曹福田見他罕見地失態,立即搶過鏡子,看了一會兒,猛然將鏡子往著空中狠狠扔去:“走,咱也幹他孃的!”
兩名高階軍官,前義和團首領,帶著一個連的親兵衛隊,外加一千多名的助戰群眾,意氣風發地向著前面衝鋒。
為了保障他們的安全,贏得廣大義和團群眾的支援和信任,慄雲龍煞費苦心,以自己的兩員愛兵孫武和白強在前,以兩個老首領為預備隊。
孫武和白強一面在前衝鋒,一面大聲地吶喊,鼓勵著大家:“殺!殺進北京城,解放全中國!”
“殺!殺!”沒有幾個人理解解放全中國的含義,他們畢竟是大清國的百十年前的子民,孫武等人也沒有事先講解過。不過,那句話很神秘,很有感招力。踐踏過敵人橫臥的屍體,傷兵的哀鳴,中國新軍第三團象一張開了口的大網,罩向驚慌失措的逃魚。
歐陽參謀長已經帶領坦克部隊轉向,他站在開啟了蓋子的炮塔上,親自揮舞旗幟指揮部隊開始新的攻勢。
坦克部隊靈巧地轉移了目標,排開一字長蛇陣,向著北京城門風馳電掣般衝去。在他們的後面,是兩個連隊的步兵,攜帶著近代步槍,配備著古老的大刀片子,緊緊跟隨。
戴低樂中校率領的殘餘部隊感到了空前的絕望!
那是一剎那間的事情,因為,他看到了前面正湧的中國軍隊的稀疏的散兵線!
難道敵人將我們包圍了?這一刻地驚恐使多少次都臨危不懼頭腦清醒的戴中校脊樑上騰起了一股寒意,額頭上冷汗淋漓。
中國人這樣狡猾?他們要幹什麼?
不過,他終於更清醒了!
怪物!怪物!真的有怪物!對,日本(豬)說得不錯,美國佬講的也有道理,他們不是在糊弄司令部,不是在妖言惑眾,確實有怪物,不,是怪獸,中國怪獸!
難道,剛才的炮彈就是從那些中國怪獸的口裡噴發出來的嗎?上帝呀!這是怎麼回事兒?
“中校?”
“長官!”
兩名加拿大騎兵疑惑地圍繞著他“快走呀!”
“趕快向左面或者右面撤退,千萬要避開那些猙獰的卑鄙的怪物!”戴中校悽慘無力地揮舞著手勢:“逃吧,法蘭西的驕傲,這不再是我們的戰爭,而是上帝和撒旦的對決!我們不應該將自己的命運攪拌到這裡來!”
加拿大騎兵忠實地執行了同盟者的友誼,將他連拉帶扯拽走了。
戰場陷入了混亂,一部分法軍向前跑,一部分向左面跑,但是,其結果很淒涼。戴中校的指揮儘管是正確的,可是,急於回城的慣性思維毀了安南步兵,他們沒有向左也沒有向右,而是直接衝向城裡,那正是歐陽參謀長早就預計好了的。
兩個連的先鋒步兵暫時停滯了下,成為堵截敵人逃難的銅牆鐵壁。一陣亂槍,將安南步兵打回了現實和絕境之中。
“繳槍不殺!”第三團計程車兵唸叨著剛學會的戰場用語。可惜,安南兵聽不太懂。語言障礙擾亂不了戰敗者對自身命運關注的理性思考,他們紛紛丟掉了槍支,舉起了手。
戰敗者舉手,是早就有的規則。
戴低樂中校帶著大部分騎兵向著左面的縫隙奔逃著。可是,扇面形狀的中國追兵以及少數攔截計程車兵還是造成了圍堵的姿態。
“難道今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