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年輕人嘛還得多鍛鍊的神色。
林言手足無措地捏著椅子扶手,他被資料夾首屈一指瓷器專家的名聲壓得不敢說話,平心而論他並不屬於在專業方面特別有天賦的一群,這次也只是偶然看見一個小小的矛盾點便大言不慚的妄圖推翻權威,林言掃了一眼臺下黑壓壓的觀眾席,胃裡泛上一陣抽搐。
一陣陰寒覆上他的手背,接著握住他的手。蕭鬱正立在他身旁偏著頭看他,破天荒沒有任何侵犯的動作,眼神認真而堅定。彷彿有股力量源源不斷地從寒涼的手心傳來,林言竟覺得好笑了,在場兩千多雙眼睛,只有一隻鬼看得見真相,兩千多個活人,也只有一隻鬼肯聽他說話,蕭鬱的嘴唇極輕的在林言的臉頰上碰了碰,示意他看向舞臺中央的香爐,輕輕搖了搖頭。
明晃晃的追光燈下細瓷通體沉碧,冰紋細膩而雅緻,真是漂亮的東西。林言想,虛假因美麗而留存,真實卻因殘酷被遺忘於黑暗,化為棺木枯骨不見天日。
“去吧。”蕭鬱按著他的膝蓋,艱難的發聲:“……信我。”
林言深吸口氣,望著蕭鬱點了點頭。
分辨真偽最直接的方法大概只有一個,他從方桌後面繞出來,大步衝臺上的寶貝走去,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時林言拎起香爐掂了掂,不留一絲情面的將它往地上一扔,嘩啦啦一陣脆響,百萬起拍價的珍玩碎成大大小小的瓷片散落一地,PSP男目瞪口呆,教授說到一半的話生生憋了回去,觀眾席的口哨聲停了,全場一片寂靜。
書生意氣,血氣方剛,林言在一地碎瓷中倔強的站著,資料夾教授一下子失控了,撲過來推著林言的肩膀,嘴巴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