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的出現,阿婆被篡改的死亡時間和突然消失的檔案;林言揉了揉痠痛的太陽穴,時至今日他雖然 還沒弄清那廟主的目的,但接踵而來的惡性事件告訴他;這人的存在絕非善意;並且他一直試圖讓自己隱匿於黑暗中不被發覺。
天天在樓下徘徊的紅衣女孩和莫名捲入其中的阿婆跟他有關係的麼?林言目不轉睛的盯著擋風玻璃,他第一次發現,相比自己的 窘境,蕭鬱似乎更處在危險之中,那廟主人第一次捉鬼已經毫不掩飾違背還是僱主的自己而痛下殺手,可惜由於阿顏的干涉沒能成功 。這之後蕭鬱慢慢恢復意識,阿顏說純陰體質適合養鬼,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事情急轉直下,不僅自己不再想殺他,蕭鬱也開始護著自 己……
“只要他在你身邊就會越來越強,現在普通陣法已經沒辦法收服他了。”阿顏在醫院時曾經說過。一個念頭劃過腦海,也許正因 為如此那紅衣女孩才突然引他跳樓,林言瞥了一眼坐在身邊的鬼,詫異的想,難道從一開始就錯了,最近一啟啟靈異事件的矛頭並非 自己,而是蕭鬱?
“你回家等我,憑我現在會的那點東西等會護不住你。”林言覺得自己的面部肌肉已經僵住了,直視著前方的公路,面無表情的 說。
蕭鬱輕輕笑了一聲,側身靠在椅背上休息。
“你能不能別這麼不屑,跟你說真的。”林言氣呼呼的騰出一隻手在蕭鬱腦門推了一把,“我現在是你在陽間的唯一監護人,你 得聽話。”
那鬼絲毫不介意,雙手撐在椅子上,變本加厲地湊過來吻了吻林言的臉。
“吱――”猛地一個急剎車,汽車在路邊停下了。
林言摸著被蕭鬱親吻的一小片面板,感覺體溫正慢慢上升,真見鬼了,他深吸一口氣瞪著蕭鬱:“你打定主意不走?”
蕭鬱搖搖頭,一副懶得說話的樣子。
“好,等會被抓去煉長生不老藥喂猴子別怪我。”林言憤憤地掏出手機,自言自語道:〃我就不信了,一個大活人玩不過你們這些 邪門歪道。〃說著按下三個數字,110。
〃您好,我要報警,有人用封建迷信詐騙,地址是西山區XXX……”
“對,半個多月前付過錢,現在沒有一點訊息了,不是,不僅是我,很多人都反應被騙過……我姓林,哎好,我現在正往那邊趕 。”
結束通話電話林言在心裡默默唸叨,我需要儘量多的人,什麼陰氣陽氣,人氣最管用,人多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接著撥通了尹舟 的號碼,未立案急需調兵遣將的事一般得靠這傢伙神通廣大的父上大人幫忙,想了想又加了句話,“有空幫我去醫院看看阿顏,別告 訴他我在哪,有什麼不對的事先拖時間,兩個小時後到。”
一個混沌的漩渦,所有事情都靜悄悄圍繞某個中心發生著,處在事件中心的人反倒無知無覺的被洋流推著轉圈。林言咬了咬牙, 事到如今與其在家再等待一次莫名其妙的殺人事件,不如親自衝進漩渦中心看個究竟。
到達西山時暮色已經降臨了,山間古樹在夜風中沙沙作響,林言把車停在小廟不遠處,坐在車裡朝廟中眺望,跟上次不同的是院 子沒有點燈,門口兩盞白燈籠暗沉沉的,院中一棵歪脖子樹,上次來時掛著招魂幡,現在被撤了下來,只剩樹杈橫在水井上方。
又回到這鬼地方了,林言強壓下心裡的緊張,轉頭跟蕭鬱交換了個眼色。警車隨即趕到,山路黑暗,顯眼的藍色警燈在路邊閃個 不停,林言深吸了口氣,拔下了車鑰匙。
“你好,我是剛才打電話的那個,不好意思這麼晚麻煩你跑一趟。”
“林先生吧,叫我小李就行。”趕來的小警官很年輕,說話十分客氣,尹舟應該打過招呼了,林言默默的想,體制存在的意義就 是給特權階級提供便利,不得不說有時候確實好用。小警官跟林言握了握手,帶著同行的兩人一起往院子走,趁這機會林言大致解釋 了一翻驅鬼的緣由,警官聽完看看林言又看看黑漆漆的小院,忍不住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
“最近家裡出了點事,老人迷信非要請人,這不惹麻煩了,花錢不討好。”林言抓了抓頭皮,不好意思的解釋。
院子寂靜的像從來沒住過人一樣,一行人在小廟門口站定,敲了敲門,沒有人應答,輕輕一推廟門就開了,屋裡漆黑一片,藉著 幾支手電筒的黃光,只見屋裡的陳設跟上次驅鬼時並無區別,簡單的木桌上擺著供果和香爐,一盤蘋果脫水起皺,饅頭放久了硬邦邦 的,成片綠黴從表面冒出來,屋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朽味,似乎上次點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