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我可以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嗎?”
“說吧。”
“你們不會逮捕我嗎?”
施托克曼笑了笑,默默地揮了揮手。
“不過請你別生氣!我是個頭腦簡單的人:我能怎麼說,就怎麼說出來。”
他弟弟馬丁在後面直拽阿廖什卡的空棉襖袖子,吃驚地悄悄勸他說:“算了吧,傻瓜!算了吧,別說啦,不然他們馬上就會懲辦你。會把你登上黑名單,阿廖什卡!”
但是沙米利推開他,難看的半邊臉頰抽搐著,眼睛直眨巴,面向會場站好。
“諸位哥薩克!我現在說說,然後你們再評判,我說得對呀還是不對。”他像軍人一樣,用腳後跟一轉,臉對著施托克曼,狡猾地眨了眨眯縫著的眼睛。“我認為:要說真心話——就要直截了當地說。要砍就要用力砍!我現在要說說我們大家,哥薩克們是怎麼個想法。為什麼我們怨恨共產黨員……同志,你剛才講過,你們不會反對種地的哥薩克,他們不是你們的敵人。你們反對的是財主,似乎是為窮人謀福利的。好,那就請你說說,槍斃我們村的那些人做得對嗎?對科爾舒諾夫我不想說什麼,——他當過村長,一輩子都是騎在別人的脖子上,可是為什麼要槍斃”牛皮大王“阿夫傑伊奇?卡舒林。馬特維呢?博加特廖夫呢?邁丹尼科夫呢?還有科羅廖夫呢?他們也是和我們一樣的沒有文化的大老粗,滿腦子胡塗賬。他們只學會扶犁把子,沒有學會拿書本。他們這幾個人,有的連一個大字都不認識。他們就認識A 、C 兩個字母——這就是他們全部的學問。這些人如果說了幾句錯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