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區歸你分管,你應該去看看他。”王力軍笑著說。
“***,我可是聽說中村行二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是過幾天再去看他吧。”朱代東笑著說,他一向不打無準備之仗,既然要干涉這件事,就要做事情做紮實,做到位。
朱代東雖然沒去看望中村行二,但是開發區派出所的所長侯勇,卻帶了人去“看望”他,哪怕中村行二是日本人,但朱代東有指示,馬達廠的事情派出所要插手,而且還要把證據做紮實,要讓所有人都說不出來。
中村行二的行為,既可作為民事案子,也能作為刑事案立案,侯勇去看望中村行二,除了看望,還有就是錄口供。一開始看到侯勇來看望自己,中村行二還是很高興的,但是聽說是錄口供,中村行二就不配合了,他閉著嘴不說話,侯勇也只能乾著急。原本中村行二倒是能說一點漢語,但現在,他嘴口嘰裡咕嚕,他的翻譯也不肯履行職責,侯勇是一點輒也沒有。
“侯勇,你只需要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好,哪怕就算是中村行二一句不說,你能不能正式拘留他?”朱代東說。
“打架鬥毆,而且動靜還鬧得這麼大,判刑都夠。”侯勇說。
“好,你把工作做仔細,中村行二隻說他的鳥語是吧?我會想辦法的。”朱代東沉聲說,日本語沒什麼難度,只要朱代東用點心思,一天學會可能太過神奇,但三天之內掌握,沒什麼大礙。
第二天,朱代東就去醫院看望中村行二,張口就說了句日本語:“中村君,身體好些了嗎?”
把中村行二當場就愣得嘴巴合不攏,雖然朱代東的發音有點怪,可每一個片假名的發音都讓他聽得清清楚楚。
既然朱代東是用日語說話,中村行二當然不能再跟他說漢語,很高興的表示,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讓朱代東費心了。
朱代東提出,要向中村行二學習日語,能讓一個政府官員主動向自己學習日語,中村行二不知道有多激動。朱代東能向他學習日語,這說明什麼?大日本帝國已經深入中國官員的心中啊,這是對他中村行二最大的褒獎,也是對日本國最大的肯定。雖然日本人在外面,一個人趾高氣揚,可實際上,他們非常自卑,這種自卑已經深入骨髓。中國的經濟現在還不如日本,但中國的經濟發展速度,已經超過了日本。這讓中村行二這些日本商人既自卑又恐懼,他們永遠都不希望,中國有一天會超過日本。
現在一名中國人主動學習日語,而且還是一名政府官員,這當然讓中村行二有一種自豪感。朱代東這是不是向他表明態度呢?
當天,朱代東跟中村行二聊了很久,日語的詞彙並不太多,慢慢的,中村行二就發現了朱代東的變化。這種變化之顯著,讓中村行二非常驚訝。中村行二本是東京人,有一口地道的東京腔,就跟我們現在說普通話,帶點北京口音一樣,很好聽。
而朱代東一開始說話的時候還是頻頻走調,但現在中村行二發現,朱代東說的日語,竟然也帶上了東京口音。這讓中村行二欽佩的同時,還很羨慕,當然,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忌妒,也是不可或缺的。這是自卑者的必然心理,他可以同情弱者,但卻不願意佩服能者,特別是這樣的能者,一開始並不被他看好的情況下。
到第三天的時候,光從口音上,已經無法再分辨朱代東跟中村行二,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日本人了。除了跟中村行二練習口語,朱代東還讓人去市裡的新華書店買了幾本日文小說,看小說才能深刻理解語言魅力。
到了這個時候,朱代東才開始跟中村行二正式談及馬達廠的事宜,在開發區的勸說下,馬達廠的工人現在已經復工,但開發區同時也承兌,將為他們爭取最大的利益。
“對不起,朱君,我跟你很談得來,但在工人們這件事上,我不會讓步,同時保留追究他們責任的權利。”中村行二用日語說。
“這恐怕不行,中村君,等你的傷一好,我們的***機關將正式拘捕你,因為你動手打人,並且還是最選動手。這兩人我跟你交流,發現你是一個很有修養、教養的人,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來呢?”朱代東滿臉遺憾的問。
“我……”中村行二總不能承認自己是個沒有修養和教養的混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