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我們卻無法宣傳表揚,這是不是我們紀檢部門的無能呢?好了好了,不說了,哪天我們紀檢委單獨請你喝幾盅。”
“謝書記,謝謝你的一片好意,我只是盡到了一個普通黨員領導幹部應盡的職責。”王聖利誠懇的說。
王聖利雖然主要要求不聲張,但是謝田卻不會讓這樣的事埋沒,至少得讓縣裡的主要領導知道嘛。借郭臨安和王力軍來市裡開會的機會,謝田向他們隱晦的說了,雨花縣的王聖利同志最近上繳了一筆數額巨大的款子,是他父親生產和喪事時收到的份子錢。這樣的好同志,實在可貴啊,謝田感慨的說。
郭臨安和王力軍是知道王聖利收了份子錢的,畢竟這在雨花縣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誰家沒有婚喪嫁娶?但是郭臨安和王力軍感興趣的是,謝田所說的數額巨大,能讓市紀委書記說出數額巨大,到底會是多少呢?
“謝書記,王聖利同志確實是一名好同志。”郭臨安順著謝田的話,緩緩頜道說。
“臨安同志,現在像這樣的好同志可不多了哦。”謝田意味深長的說。
“既然聖利同志提出不想聲張,就算我想在表揚他,也找不著機會啊。”郭臨安嘆了口氣。
“這就是王聖利同志的可貴之處,雖然我也答應過他這件事不聲張,但我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雨花縣的主要領導。”謝田說,雖然王聖利一再強調,這事他不想聲張,可是謝田是老紀檢幹部了,真正純潔的黨員幹部不是沒有,但確實不多。王聖利嘴上說不想聲張,可實際上是有些口是心非的。不管他的目的如何,為了那三十萬,自己也有必要把這件事通知郭臨安和王力軍。
“謝書記,我想知道王聖利同志到底上繳了多少錢?”郭臨安說。
“三十萬。”謝田沉吟了一會,還是把數字說了出來。
“三十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郭臨安問。
“當然,我親自核實過,三十沓百元大鈔,你們雨花縣的份子錢可著實不低啊。”謝田笑著說。
“謝書記,我只有很奇怪,你說那些送份子錢的是不是約好了,竟然一分不少的只送三十萬,這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奇蹟?”郭臨安問。
“臨安同志,不管怎麼樣,聖利同志的出發點還是好的嘛。”謝田有些尷尬的說,這一點自己並沒有注意,注意力被那三十萬給吸引過去了,他擔任紀委書記這麼些年來,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主動上繳這麼一筆鉅款。
“也對,我們不能懷疑聖利同志的動機。”郭臨安點了點頭。
回到縣裡之後,王力軍也分別向其他幾位副縣長傳達了謝書記的意思,號召大家向王副縣長學習。當王力軍向朱代東說出這樣的話時,朱代東笑了,他實在是忍不住。
“代東同志,難道你覺得這樣的事很好笑?”王力軍嚴厲的問,這可是非常嚴肅的談話,朱代東卻發笑,這是什麼行為?
“縣長,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聖利縣長的品格太高尚了。”朱代東忍住笑意,說。
“有話就直說,別遮遮掩掩。”王力軍沒好氣的說。
“坊間有傳聞,說聖利縣長這次收的份子錢超過了百萬,我就在想,傳聞畢竟是不實的,他們再怎麼算,又怎麼能算出,份子錢其實只有三十萬呢?”朱代東一本正經的說。
“你說的是真的?”王力軍問。
“什麼?”朱代東問,民間確實有傳聞,說王副縣長死了個爹,但卻發了筆財,這個爹死得值啊。
“你說有傳聞說他收了百萬的份子錢?”王力軍說,這可不是件小事,雨花縣到目前為止,也就出了農機廠原廠長餘見勇這個貪汙犯,但也只有二十多萬,可這已經震驚了整個縣城。現在王聖利收的份子錢就多達百萬,就算他上繳了三十萬給紀委,也還有七十幾萬,而且他這樣的做法,更是其心可誅,更加無恥!
“縣長,這只是傳聞而已,不能當真,我們應該相信聖利縣長的黨性原則。”朱代東說這話的時候,耳鳴得非常厲害。
“這件事我知道了,既然有這樣的傳聞,我們就不能讓聖利同志被人汙衊,必須給他一個公道。”王力軍憤激的說,正好可以借傳聞這件事,讓人查一下王聖利,名義上是給他正名,實際上怎麼回事,明白人都知道。
朱代東在心裡對王力軍豎起了大拇指,這一招夠自己學一陣的了,明明是想查王聖利,可舉起的旗幟卻是為還王聖利清白,就算王聖利知道,也只能是有苦說不出啊。
而且朱代東還知道一點,王聖利其實是不經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