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玩這個,不但得需要運氣,還要有非常好的心理素質,明明拿到好牌,臉上也不能表露出來,田***對自己的心理素質是很自信的。
可是隻玩了一會,田野就發火了,說雨花縣做什麼都喜歡搞點小動作,打牌就打牌嘛,牌桌上不分父子,何況領導乎?他要求彭明他們,不要管他田***的身份,只要真刀真槍的幹,跟幾把就故意蓋牌認輸,他田***最討厭這樣的行徑。最後田***定了個新規矩,超過一百時,就必須比牌。
田***心理素質過硬,可是這手氣,著實不咋的,沒幾把下來,他竟然要輸老本了。輸了錢,田***脾氣就更差,可這手氣不會因為你是市委副***,又或者你發火就轉好的,沒幾下,田***竟然向彭明張口借錢了。
讓領導背身債回去?借彭明三個膽他也不敢這樣啊,可田***手氣太臭,想放水也不可能,彭明急得沒辦法,這才想到給朱代東打個電話試試。
朱代東對打牌興趣不大,特別是陪領導打牌,自己是下級的時候,就得費盡心思把錢輸給領導,自己當領導的時候,看到下屬輸了臉個還得笑哈哈,他又覺得過意不去。何況以朱代東現在的身家,他還在乎牌桌上贏的這點錢嗎?
如果要打牌,朱代東更願意沒有新增其他因素的玩,其實他想贏,實在太簡單了。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兩種物體,其實也沒有任何兩種物體會發出一模一樣的聲音。一包煙扔到桌上的聲音,與一個火機扔到桌上的聲音完全不同,一般人都能聽出來。
可是兩張差不多的紙扔到桌上,其中聲音的差別,可就不是一般人能聽得出來的。而朱代東顯然不是一般人,上次跟田野玩牌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個秘密,只要時間一長,每張牌的聲音他能聽得了來。不是摸牌或發牌時發出的聲音,而是牌在空中運動時,與空氣摩擦發出來的聲音。
“代東縣長,這次要麻煩你了。”彭明見到朱代東,就像見到了救星,現在的情況很糟,田野已經輸了近萬元,可是他不止沒有收手,而且越玩越大,這個窟窿正在逐漸變大。而且田野已經不玩心理素質了,他又定了新規定,每個人發完三張牌後,都不許看,純粹拼運氣。要想看牌,只有兩個辦法,一是放棄時可以看,另外就是最後比的時候,中間比的時候都不行,得由中間人來看,而這個中間人由田野的秘書來當,田野的脾氣他是清楚的,要是作弊被他發現,工作都會沒了。因此,秘書為了自己的飯碗,任何人都別想搞鬼。
“彭***,田***設了這麼多規則,我也沒什麼辦法啊。”朱代東皺著眉頭,說。
“代東縣長,你腦子活,想個辦法嘛。”彭明說。
“辦法倒有,只是很難做到,讓田***每把牌都拿到大牌,不就一切都行了?”朱代東笑著說。
“田***的手氣你是不知道,那個一個臭,接連一個小時,就沒見他贏過一把。”彭明苦笑道,這個田***也真是的,既要贏錢,又要玩的盡興,哪有這麼好的事啊。
“那隻能希望我的手氣比田***更臭了。”朱代東苦笑道。
“田***,你玩牌也不叫我,幸好我訊息靈,馬上趕了過來。”一進去,朱代東就笑眯眯的說。
“代東同志,你來的正好,今天我這手氣太背了,你是我的送財童子,看能不能幫我轉運。”田野見到朱代東後,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微笑。
朱代東一上場就嚷嚷著要洗牌,他的洗牌方式與眾不同,把牌翻開,一張一張的扔到桌上,美其曰是要看有沒有有搞鬼,是不是藏了牌。所有的牌扔了一遍後,才開始洗牌。一次記住五十二張牌的聲音,對朱代東來說,不是問題。
另外桌子也嫌不乾淨,讓人拿來抹布,直到把桌子擦得光可照人,才放手。朱代東趁著田野上廁所的時候,跟他們商量好了暗語,一切都聽他指揮。朱代東告訴他們,秘密就在桌上,田***的秘書發牌,朱代東讓他放慢發牌的速度,這樣坐在他對面的朱代東就能透過桌面的反光,把底牌看個清清楚楚。
“代東縣長,你這辦法可是太好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彭明一拍腦袋,懊惱的說。
接下來田野的手氣逐漸轉旺,雨花縣這邊除了朱代東外,還有彭明和學校的常務副校長以及縣委辦的主任。四個人聽朱代東的指揮,誰的牌比田***的小,就留下來跟他拼,其他人就蓋牌。
有了朱代東,田***反敗為勝是必然的,可是朱代東的心思卻不在這上面了,他剛才聽田野上廁所時發出的聲音,滴滴答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