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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代東雖然很感激郭臨安的提攜,但真要讓他選擇的話,他寧願維持現狀。常務副縣長已經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再加上黨委副***,恐怕到時自己的工作都難以開展。唯一令他高興的是,郭臨安對待自己的態度,能向上級領導極力推薦自己,郭臨安夠意思。
“這樣其實對你也好一些,今年你剛提為常務副縣長,如果力軍縣長升縣委***,縣長要麼是彭***擔任,要麼從外地調入。但這一屆之後,情況就不同了,到時你的資歷足夠再往上走。”陳樹立想了想說,其實不管由誰來當這個縣委***,對他這個新晉副縣長來說,都沒什麼意義,倒是對朱代東影響頗大。
“樹立縣長,你也幫我想得太遠了吧,吃著嘴裡再看著鍋裡的,好像有些不妥啊。”朱微笑著說。
“對一般人來說可能不應該有那樣的奢望,可你是一般人麼?”陳樹立欽佩的看了朱代東一眼,說。
“我不是一般人,我是二般人。”朱代詼諧的說。
陳樹立笑了,朱代東還真不是一般的人啊,縣委***要調離,這是多大的事?可他一點都不緊張,更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到處打聽訊息,總想提前一步確定縣委***的人選。光是這份沉穩,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陳樹立又哪裡知道,朱代東的沉穩是有相當底氣的,縣裡不管誰打聽訊息,朱代東會同時與他一起知道,雖然朱代東從不主動打聽這方面的訊息,可實際上,縣委縣政府所有的人都在為他蒐集資訊。有些時候,朱代東能綜合各方面的資料,很快分析總結出結論,他的情報反而是最快的。
兩人這次喝酒,既是陳樹立表達對朱代東的感謝,也是向朱代東表明心跡,就像當初朱代東想向陳樹立表明心跡一樣。別看陳樹立現在的級別已經跟朱代東平級,可他清楚,以朱代東的年齡優勢、能力和學歷,這輩子想要追上他很難,很難。就算是常務副縣長,自己也不知道要奮鬥多少年才能拿到手。
能用好一個人,跟住一個人,跟對一個人,就已經是陳樹立最大的幸運,從開發區工委***到現在的副縣長,都是因為朱代東。很多人都喜歡把朱代東跟原來的王聖利作比較,可是無論他們怎麼比,結果都一樣,朱代東的工作能力、個人品行、口碑都比王聖利強了不止一個檔案。王聖利除了資格比他老一些,年齡大一些外,再無什麼能超過朱代東的。
對於陳樹立的用意,朱代東心知肚明,但他欣然接受。太祖也說過,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朱代東在黨校學習的時候,查過資料,知道這是主席當年引用陳獨秀的話,不知他是一種無奈,還是深刻體會到黨內的現狀?
朱代東其實也很清楚,自己在別人的眼中,無論是能力、品行、威望都遠遠超過了王聖利,甚至就連王力軍,也暗暗提高了警惕。特別是最近幾次縣裡重要的人事調動,自己都插了手,而且也都按照自己的意思來辦,這就給了很多人一個訊號,他對縣裡的說話權很重。其實朱代東只是很巧妙的利用了時勢,讓事情朝著有利於自己的方向發展而已。
下午回到辦公室,朱代東接到了趙金海的電話,“代東,耿海祥出了點事。”
朱代東最怕的就是耿海祥出意外,心裡一緊,問,“出了什麼事?”
“他們一行五人是開著開發區的桑塔納出去的吧?”趙金海問。
“是啊,是不是出車禍了?”朱代東急道,真要出了車禍,事情可就麻煩了。
“車禍倒沒出,他們的車子開了外面沒油了,局裡的同志也開了輛麵包車,可車上油也不多,原想幫他們去買油,可沒想到回來後,他們卻棄車步行,現在已經失去聯絡。”趙金海說。
朱代東鬆了口氣,“人沒出事就好,趙哥,麻煩你再派幾個人去,一定要找到人,他們的考察應該也結束了啊。”
可是隨後趙金海的一句話,讓朱代東又立刻緊張起來,雙眉也是緊緊的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