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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代東隨手拿起茶杯,放在嘴唇邊上,輕輕去抿,發現茶杯已空,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嗯去摸手機,發現不是,拉開房門。讓黃彬把自己的電話送來。朱代東打電話。不習慣翻電話簿,喜歡直接按鍵,只要他跟有過聯絡,或者朱代東認為可能會哼哼聯絡的人。他都會把電話號碼牢牢的記住。
右手拇指快速的在手機鍵盤上按著,當一組電話號碼出現在手機螢幕上的時候,朱代東才發現,這並不是鐵道部長張曉輝秘書黃亦文的電話,而是蔡冰瑩的電話。
朱代東恍然,怪不得到京後一直就心神不寧,原來是還沒有跟蔡冰瑩聯絡。嗯到蔡冰瑩,朱代東又記起了周健、林詩琪,像他們這些人,名義上工單位在北京,實際上一年到頭,能有兩個月在北京就相當不錯了。蔡冰瑩可能還好些,現在她畢竟是屬於高階幹部,沒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會輕易離京的。
輕輕的在撥出鍵上一按,隔著千山萬水的兩個人,在幾秒內就能建立聯絡,電話響了幾秒之後。對方才接聽。
“蔡局好。”朱代東笑眯眯的說。
自從張志鵬的案子之後,朱代東就與蔡冰瑩建立了某種若即若離的聯絡,說兩個人關係好吧,從那以後,兩人就沒見過面,甚至電話也很少通。上次還是朱代東想要用人,才給她打了個電話。雖然如此,但只要一說話,朱代東自然而然的就覺得自己應該跟蔡冰瑩很親近才對,這種親近,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關係,而是一種介於友情與親情之間的感情,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對於朱代東的調侃蔡冰瑩只是嘴角微微向上翹起,隨即嗔怪的說:“跟我打電話,是不是又要幫你辦什麼事?”
“那是當然滴,蔡局神通廣大、無所不能有事找組織還不如找你。”朱代東笑嘻嘻的說。
“你就貧吧,什麼事說吧。我等會還有個會。”蔡冰瑩說,以她現在的級別,還真的很少有人敢這樣跟他講話,無論是誰,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後都會唯唯諾諾,只有這個朱代東例外,在他眼裡,自己好像不是總參的高階軍官,而是他的大姐一樣對,這是一種對關係較好之人的口吻。而且從朱代東嘴裡說出來,一點也不覺得做,很自然,很親切。
“晚上我訂了一桌菜,可一個人實在吃不完,請你務必幫個忙一起吃點。”朱代東一本正經的說。
蔡冰瑩鼻於被朱代東的打趣笑出了聲,“你到了北京?”
“沒辦法,總覺得北京某個人在牽掛著我似的,整天心神恍惚。這一來北京,馬上就平靜下來了蔡局,你說奇怪不奇怪?”朱代東笑眯眯的說。
“是嗎?記得國安有個叫林詩琪的丫頭。你是不是想讓我出面。幫你做媒?”蔡冰瑩笑靨如hua的說,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說不定她就會臉色一沉,繼而嚴厲的回擊對方,聲音能冷得穿過電話順著別人的耳道。刺進他們的大腦。
“想當我媒人?那可有些晚了結婚的時候沒有通知你,實在抱歉,晚上就當是補償吧。”朱代東說,他結婚的時候,原本還真想通知蔡冰瑩的,但想到她工的特殊性,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結婚了?”蔡冰瑩詫異的說,說完又釋然,以朱代東的年齡,還有他的身段。再不結婚,就太不像話了。按官場的說法”獨身的人。對政治前途有很大的影響。
“對,而且再過半年就要做爸爸了,蔡姐,晚上我請你去吃新疆菜如何?”朱代東現在回味中午的新疆菜”還是回味無窮。
“知道節儉?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但晚上確實沒有空。明天看有沒有時間吧,你來了北京,我應當盡地主之誼。”蔡冰瑩抿嘴一笑,說。
“我就知道到了北京找蔡姐,肯定是錯不了的。”朱代東笑嘻嘻的說。
“你來北京是開會還是跑專案?”蔡冰瑩說,像朱代東這樣的地方官員。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來北京的。
“蔡姐真是神機妙算,我到鐵道部跑個專案。”朱代東微微嘆了口氣。說。
“鐵道部?什麼專案?”蔡冰瑩稍一遲疑,問。
“我們縣想搞個鐵路專線。蔡姐,你在鐵道部有熟人?”朱代東驚喜的問。
“你這腦子轉得也太快了吧。”蔡冰瑩驚訝的說,自己只是隨口問.
是隨口問了一句,朱代東馬上就猜到了結果,這份敏銳,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轉慢了不行啊,都說京中有人好辦事,蔡姐,我這事是不是拜託你就行了?“朱代東笑眯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