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好到這樣的地步吧?如果現在進入了七月份,也許還能理解。可今天才六月二十日,還有十天香港才算正式回到祖國的懷抱呢。
“你可以去的,而且還能全程見證香港迴歸的過程,這樣的歷史時刻,能去是不是很激動?”蔡冰瑩微笑著說,之所以在這個時候安排朱代東去香港,確實有事需要朱代東去做。但這件事卻不能提前告訴他,要不然就會失去自然感。
“不,我一點也不激動,我很緊張。”朱代東搖了搖頭,說,他的激動停留在腦海中的時間沒有超過一秒,自己不過小小的縣委而已,香港迴歸多大的事?輪得到自己去參加?何況蔡冰瑩又不是自己的上級領導,她可是總參人員,能無緣無故的請自己去香港見證這樣的歷史時刻?
“你確實很聰明,但這次聰明得過頭了,我們二部為感謝你出的貢獻,特意邀請你去參加儀式的,這次沒有任何其他目的。”蔡冰瑩正色的說。
“謝謝總部首長的關心,我只能說聲遺憾了。”朱代東耳中有些刺痛,恐怕蔡冰瑩也想不到,他竟然能分辨出別人說的是真心話還是謊言。
“你不想去?”蔡冰瑩驚訝的說,朱代東不動心,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去香港會議展覽中心參加香港迴歸儀式,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特別是身為政府官員,能見到黨和國家的最高領導人,怎麼可能不動心?
“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這段時間縣裡的工太多,我們在縣裡全程收看電視轉播也是一樣的。”朱代東遺憾的說,若是市裡的領導通知他去香港,朱代東恨不得能馬上生出一對翅膀,飛到香港去。
“好吧,我再安排別人去就是。”蔡冰瑩微微有些失落的說。
蔡冰瑩結束通話電話後,一臉的苦笑,這個朱代東真是精得跟鬼似的,請他去香港參加迴歸儀式,竟然會不去?要知道國內能有這樣殊榮的,可不多。別人如果得知有這樣的機會,哪會削尖腦袋,也要擠過去。
蔡冰瑩拿著一份材料,向梁恩軍副部長彙報了這個情況,梁恩軍聽了也很詫異,香港迴歸,這樣重大的歷史時刻,竟然有人不想去見證?
“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梁恩軍詫異的看了蔡冰瑩一眼,如果不是知道朱代東是一名堅定的員,他恐怕都會懷疑朱代東的立場問題了。
“可能是他聽到了什麼訊息,覺察出什麼,按照正常情況,朱代東是不可能拒絕的。”蔡冰瑩說。
“你們有備用方案沒有?”梁恩軍問,這次要讓朱代東去香港,當然不僅僅是參加香港迴歸的儀式,而是要再主動傳遞一份情報給英方,讓他們徹底斷絕動武的任何想法。
“有兩個,一是讓原來與亞當和艾倫接觸過的李峰去趟香港。二是請鄒昆去,他是原來古南省副省長高勝恆的秘書,現在的時間比較自由。”蔡冰瑩說,為一名優秀安全人員,不管做什麼事,都會有兩套以上的方案。
蔡冰瑩所謂的時間比較自由,是指這段時間並沒有給鄒昆安排工。鄒昆在高勝恆一案中,牽涉並不深,因為他擔任高勝恆秘書的時間並不長,一年不到。高勝恆原來的秘書已經撤職查辦,已經依法逮捕。
“你的意見呢?”梁恩軍問。
“我的意見還是傾向於朱代東。”蔡冰瑩鄭重的說,這樣的事原本是不用來打擾梁恩軍的,要不是關係到地方的領導幹部,她下面的一些處長、科長就能自行決定。
每次與朱代東合,都會給蔡冰瑩留下深刻的印象,他超強的記憶力,敏捷的分析能力和政治覺悟,再加上自身的修養和精通英、德、日三門外語,這次去香港“偶遇”亞當,實在是一件很恰當的事。而且最重要的是,朱代東上次贏了他一百多萬美元,亞當就不想再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