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高傑的戰友,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兄弟,然而現在,高傑卻要親手抓捕,還要親自審問他,高傑心裡很難過。
但以高傑現在的身份,也就夠處理鬍子桐,至於王平和張書軍,朱代東還是決定先由常黑臉去查處,這也算是常懷慶來芙蓉縣之後的第一次亮相,到時一定能“技驚四座!”
高傑把鬍子桐的突然帶走,這引起了王平的注意,雖然高傑的理由是請鬍子桐協助工作,可王平在這樣的時候,會傻到相信這樣的鬼話?鬍子桐是他的部下,而且還受了處分,已經被停職,這樣的人高傑會用他?再說了,要調人,堂堂公安局還差鬍子桐一個?
這其實只是王平心中恐慌的導火線,他下午接到雨花縣自己戰友的一個電話,當時只是隨便聊了幾句,兩人經常有電話來往。但戰友隨口的一句話,差點讓王平跳了起來,那位在雨花縣看守所工作的戰友開玩笑的說,你們芙蓉縣最近搞治安整頓,是不是地方不夠,人都送到我們這裡來了。
王平當時心中驚濤駭浪,但他沉住氣,裝著隨意的語氣說,都是兄弟單位,關鍵時候就要幫幫忙嘛。王平又問,這個人是不是我們局裡的刑警隊長?戰友告訴他,是一位姓高的隊長。聽到這個“高”字,掛上電話的王平已經坐不住,他此時就像一隻在熱鍋上的螞蟻。他雖然沒有進治安整頓指揮部,但縣裡的看守所、拘留所有沒有關滿,還是清楚的。能關到雨花縣的,肯定是非常重要,又需要保密的犯人。想想朱代東曾經是雨花縣的縣長,再想想,朱代東現在對高傑青睞有加,高傑不寒而慄!
他在辦公室裡接連抽了小半包煙,才平復心情,如果那個關在雨花縣的人真是自己最擔心的那位,真正著急的也不應該是自己,至少不應該只有自己一個。
“張局,高傑也太不懂規矩了吧?鬍子桐現在已經被停職,太陽雨的案子也暫時告一段落,難道全縣的治安整頓行動還跟他有何關係不成?”王平憤憤不平的找到張書軍投訴。
“王平同志,高傑現在負責全縣的治安整頓,而鬍子桐原來是治安大隊的人,又曾經跟高傑的關係很好,會不會是調他過去幫忙了?要知道,現在連我都要聽高傑的調遣。”張書軍陰陽怪氣的說。
“張局,我不擔心其他的事,就只怕高傑緊緊抓住太陽雨的事不放,趁著這次機會打擊異己,我們可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在全縣治安整頓的關鍵時刻,高傑卻幾次去了雨花縣,我在雨花縣公安局有個老同學,說高傑借雨花縣關了一個重要的犯人。”王平憂心仲仲的說。
“重要的犯人?”張書軍心底突然冒出一股寒意,不要怕什麼來什麼吧?
“我現在很擔心那是國少啊,反正在局裡也什麼事,我想今天去趟雨花縣!”王平說,當初孫保國犯事的時候,他還只是治安大隊的大隊長,因為“協助”有功,不久就被提拔為副局長。現在他最擔心的就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現在如果“敗”的話,可不是再退回原職那麼簡單,這不是等值交換,一旦失敗,付出的代價將是今後的前途和命運。
王平當天晚上就回來了,沒有回家,更沒有回局裡,直接到了張書軍家。一進門,王平就緊張的說:“張局,大事不妙,國少真的在雨花縣!”
“怎麼會這樣?”張書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驚叫一聲。
“我想盡了辦法,終於見了他一面。據國少所講,他早在前天就招了,而且……”王平忐忑不安的說。
“而且什麼?”張書軍心裡猛然一緊,追問。
“而且他把我們的事也都說了出來,而且國少還說,讓我們趕緊想辦法,把他救出去,真要是回了芙蓉,看高傑的架勢,不弄死他不擺休啊。”王平如喪考妣的說,他恨不得當時就掐死孫保國,你他孃的自己招認也就算了,還要把自己牽扯進去,這不是壽星公上吊,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