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熱情很客氣,但實際上,朱代東能感覺出來,袁平內心已經拒他於千里之外,兩人可以說是貌合神離。
“鄉長,有時間嗎?”朱代東敲了敲門,進去後問,“關於酒廠今年的企業管理費想向你彙報一下。”
“嗯,坐吧。”袁平正在看一份材料,說完之後,他又埋頭聚精會神的看起來,好像忘了朱代東的存在一樣。
朱代東清楚,這是作為領導的技巧,明明知道你來了,卻不作理會,晾你一段時間。朱代東也沒有從到袁平的對面,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袁平“認真”的看材料。
過了十幾分鍾,袁平總算是“看”完了材料,他抬起頭來,見朱代東還站在那裡,微微一怔,“站著幹什麼,坐吧,剛才你說是什麼事來著?”
“關於酒廠今年的企業管理費的問題。”朱代東微微一躬身,說道。
“企管費出什麼問題了?”袁平一“訝”,問。
“今年酒廠的生產和銷售都不景氣,這個月的企管費都交不出來了。”
“這個劉煒,簡直就是亂彈琴!酒廠再窮,未必兩千塊錢的企管費都交不出?何況你又是剛上任當這個企業辦主任,這讓別人怎麼看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故意為難你呢,不行,我給劉煒打電話,讓他馬上安排,就算是借,也要先把企管費交了!”袁平憤憤然的道。
如果朱代東昨天要是沒有聽到他與劉煒的那番對話,對袁平必定會心生感激,多好的領導啊,多為下屬著想的領導啊。
但是現在,朱代東只覺得,多會演戲的領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