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覷了一會,一咬牙,竟然轉身離開了這裡。朱代東見他們走遠,這才慢悠悠的走進了樓道。
“老何,你看那個小夥子竟然還敢進去。”有個眼尖的一回頭,正好看到朱代東走了進去,拉了拉身邊的人,輕聲說道。
“不知天高地厚!走吧,沒必要守在這裡看他的笑話。”老何輕蔑的看了樓道口一眼,冷聲說道。
“篤篤篤”
“你們還敢來啊!”門還沒開,裡面就傳來了趙金海的怒罵聲,待開了門後,見是朱代東,馬上由怒轉喜:“朱代東,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下午才到縣裡,既來給你拜年,順便再混個頓吃,沒問題吧,趙局長?”朱代東笑呵呵的說道。
“要吃飯你什麼時候來我都歡迎,但是有個原則,不能帶東西。”趙金海爽朗的笑道。
“一斤武當山的茶葉,如果你不喜歡,我拿回去就是。”朱代東帶來的茶葉連包裝也沒有,就用牛皮紙包著。
“既然不值幾個錢,那我就收了,下不為例喲。”趙金海道。
“不值幾個錢?我跟你講,這茶葉可是有錢也買不到。”朱代東笑道,“要不等會我還是拿回去算了。”
“好啊,開玩笑開到我頭上來了,既然有錢都買不到,那就說明你不是買的,根本就沒花錢,我拿的也是心安理得。再說了,你的東西就算是花了錢,我也照樣收,樹木嶺酒怎麼沒給我帶幾瓶來?”趙金海哪會上朱代東的當,不但把茶收進了櫃子,反而又開口要酒。
“趙局長,你這可是索賄啊,樹木酒現在我可是一瓶也沒有了,新酒也要四月份才能上市,到時一定給你送兩箱來。”朱代東苦笑道。
“這還差不多,到時我可等著。”趙金海道。
“沒問題,趙局長,到時也能不能請你幫個忙,縣公安局能不能把我們的樹木嶺酒列為接待專用酒?”朱代東笑道。
“好哇,我就知道你的酒不會白給。”趙金海誇張的笑道,他想了想,又說道:“你們的樹木嶺酒包裝大氣,口感也不錯,拿來當招待酒也不會失局裡的面子,而且這酒也不貴,我跟管後勤的牛局長說一下。”
“那我就先謝謝了。”朱代東連忙謝道。
“看來你這個副鄉長還是很稱職的,時刻不忘為鄉里的發展,但我們局的接待任務不多,縣委縣政府才是大頭,你應該跟他們去溝通。”趙金海很喜歡朱代東這一點,什麼時候都能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在短短兩年時間內就由一名借調秘書升為副鄉長吧。
“那是書記鄉長考慮的事,我可不能越俎代庖。”朱代東笑道,有些原則他還是要守的,別說自己在縣委縣政府沒什麼關係,就算有鐵關係,這事也得由陳樹立和袁平出面,自己最多打打下手。
“你啊,進了機關,可不能太世故。聽你說還當了討債隊長,怎麼樣,討債還順利嗎?”趙金海人雖然在縣城,但對朱代東的事也很關注,與侯勇通電話時,經常會問到朱代東的情況。
“這年頭討債怎麼可能順利?特別是縣裡的債,難要啊。”朱代東嘆了口氣,縣林業局水利局、財政局都有人欠了鄉里的錢,而且都是私人欠的,這些錢想要討回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難要也得要,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趙金海大聲說道。
“那是,到時如果需要公安方面配合,還得請你多支援。”朱代東連忙說道。
“那是當然。”趙金海道,忽然,他又大笑:“你小子鬼靈精靈的,進我家一次門,收了你一包茶葉,就替你幹兩件事了。”
“不是有句話嘛,能者多勞,我在縣裡不認識其他人,不找你找誰?”朱代東連忙笑道。
因為明天是正式上班的第一天,趙金海並沒有與朱代東多喝酒,但就算是這樣,兩人也一起喝了四瓶。趙金海問了朱代東在樹木嶺的工作,朱代東也很詳細的做了彙報。
第二天,朱代東隨陳樹立回到鄉里,年初鄉里各種大會小會不停,而朱代東也接到通知,今年要“普九”驗收。所謂“普九”,就是普及九年制義務教育,包括硬體和軟體兩個方面。硬體即房屋設施、儀器裝置;軟體主要是管理方面,包括升學率、輟學率,教師學歷達標率,教學質量等方面。
朱代東負責文教衛生,“普九”驗收由他分管,朱代東接到通知後,把張治春叫來,現在張治春不但是樹木嶺中學的校長,還兼任學區主任,是樹木嶺教育系統的最高領導。
“朱鄉長,我們樹木嶺在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