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泛起一層銳利的惱意,“本王怎麼從沒聽別人這麼說過?滿口宮規宮規的,你是來侍奉本王的,還是來教化人的?”
他的嗓音施加了不少威壓,像是在迫使面前的宮女低頭服輸。可朝煙卻並未鬆口,只是道:“若魏王殿下不喜奴婢,大可將奴婢驅逐出長信宮外。”
魏王的眉心一跳,他攥緊了手,冷哼一聲,道:“本王才不會叫你這樣輕鬆地如意了。這口脂,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說罷了,親自從小歡喜手裡取過匣子,塞在了朝煙的掌心裡,道,“下去吧!你才剛來長信宮,快去安置一番。”
朝煙的手中一緊,那道口脂匣子被牢牢地按在了掌心裡。
她沉默了片刻,見魏王不打算和自己講道理,便只好將這口脂收下了。
——即使收下,她也未必會用。
“奴婢告退。”朝煙起身向魏王行禮,身影慢慢地向著玉殿外退去。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前,魏王才喃喃自語道:“從前我怎麼不知道,這丫頭竟是如此煩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