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被殺,打算以郡歸降北方,請求派兵接應。”吳王同意。當時不斷有尚書郎到周魴處查究各種事情,周魴因而來到番陽郡門之下,剪下頭髮謝罪。曹休聽到後,率領步騎兵十萬人向皖城進發接應周魴。明帝又命司馬懿向江陵方向、賈逵向東關方向,三路大軍同時進發。
秋,八月,吳王至皖,以陸遜為大都督,假黃,親執鞭以見之;以朱桓、全琮為左右督,各督三萬人以擊休。休知見欺,而恃其眾,欲遂與吳戰。朱桓言於吳王曰:“休本以親戚見任,非智勇名將也。今戰必敗,敗必走,走當由夾石、掛車。此兩道皆險厄,若以萬兵柴路,則彼眾可盡,休可生虜。臣請將所部以斷之,若蒙天威,得以休自效,便可乘勝長驅,進取壽春,割有準南,以規許、洛,此萬世一時,不可失也!”權以問陸遜,遜以為不可,乃止。
秋季,八月,吳王到達皖城,任命陸遜為大都督,賜予黃,手執馬鞭接見了他。又任命朱桓、全琮分別擔任左、右督,各領三萬人迎擊曹休。曹休知道被欺詐,仍然仗恃人多,打算就與吳國交戰。朱桓對吳王說:“曹休本因是皇親國戚而被任用,並不是有勇有謀的名將。今如交戰必敗無疑,敗後必逃,逃走時肯定經由夾石、掛車。這兩條道路都很險要狹隘,如若能讓一萬士兵用柴斷路,那麼可把他的部眾全部俘虜,甚至可以生擒曹休。請求用我的部隊斷路,若蒙上天神威,使得曹休自動投降,我們就可乘勝長驅直入,進而攻取壽春,割據準南,劃分許昌、洛陽,這是萬世難逢的良機,切不可失!”孫權以此詢問陸遜,陸遜認為不可,於是沒有采取行動。
尚書蔣濟上疏曰:“休深入虜地,與權精兵對,而朱然等在上流,乘休後,臣未見其利也。”前將軍滿寵上疏曰:“曹休雖明果而希用兵,今反從道,背湖帝江,易進難退,此兵之地也。若入無強口,宜深為之備!”寵表未報,休與陸遜戰於石亭。遜自為中部,令朱桓、全琮為左右翼,三道並進,衝休伏兵,因驅走之,追亡逐北,徑至夾石,斬獲萬餘,牛馬騾驢車乘萬兩,軍資器械略盡。
尚書蔣濟上書說:“曹休深入敵方境內,與孫權的精銳部隊對壘,而朱然等在長江上游,正處於曹休背後,我看不出什麼有利之處。”前將軍滿寵上書說:“曹休雖然明智果斷但很少用兵,這次他的行軍路線背靠湖泊,傍依長江,容易進軍,難以退卻,這是戰爭中易於受阻之地。如果大軍進入無疆口,應該嚴加戒備。”滿寵有表章還未得到答覆,曹休陸遜已在石亭開戰。陸遜自己統率中路大軍,命朱桓、全琮分別為左、右翼,三路並進,衝擊曹休埋伏的部隊,乘勢把他們趕走了,吳軍在後追殺,直抵夾石,斬殺、生擒一萬餘人,繳獲牛馬驢騾車輛上萬,以及幾乎全部的軍資器械。
初,休表求深入以應周魴,帝命賈逵引兵東與休合。逵曰:“賊無東關之備,必並軍於皖,休深入與賊戰,必敗。”乃部署諸將,水陸並進,行二百里,獲吳人,言休戰敗,吳遣兵斷夾石,諸將不知所出;或欲待後軍,逵曰:“休兵敗於外,路絕於內,進不能戰,退不得還,安危之機,不及終日。賊以軍無後繼,故至此,今疾進,出其不意,此所謂‘先人以奪其心’也,賊見吾兵必走。若待後軍,賊已斷險,兵中多何益!”乃兼道進軍,多設旗鼓為疑兵。吳人望見逵軍,驚走,休乃得還。逵據夾石,以兵糧給休,休軍乃振。初,逵與不善,及休敗,賴逵以免。
起初,曹上書請求深入呈地以接應周魴,明帝命令賈逵率兵向東與曹休匯合。賈逵說:“賊兵在東關沒有防備,肯定是在皖城集合部隊,曹休深入與敵作戰,必定失敗。”於是部署各將領水路陸路同時並進,行出二百里,擒獲吳國人,說曹休大軍戰敗,吳國正派遣兵士阻斷夾石通路。將領不知怎麼辦好,有的想等待後繼部隊。賈逵說:“曹休對外兵敗,對內路絕,進不能戰,退不能還,正處在生死存亡的緊急關頭,恐怕支援不到天黑。敵軍因為沒有後續部隊,所以只追到夾石,現在我們急速進軍,出其不意,這就是所謂的‘先聲奪人,以挫傷敵人的土氣’,敵兵看到我軍來到,一定退走。假如我們等待後援,敵軍已將險路切斷,兵雖多又有什麼益處!”於是以加倍的速度行軍,沒途設下許多旌旗戰鼓作為疑兵。吳國人從遠處看到賈逵部隊,驚恐撤走,曹休於是才得以返回。賈逵據守夾石,供給曹休士兵糧草,曹休部隊才振作起來。開始,賈逵與曹休關係不好,等到曹休失敗,依賴賈逵才得幸免於難。
'7'九月,乙酉,立皇子穆為繁陽王。
'7'九月,乙酉(二十九日),明帝立皇子穆為繁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