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書中的精華奇紗這處,而不仿效愚腐書生的作法,只在書中尋章摘句做文章。”文帝問:“吳可以征服嗎?”趙諮回答說:“大國有徵討小國的軍隊,小國則有充分的防備。”文帝接著問:“吳把魏看成是禍難嗎?”趙諮對答說:“吳有大軍百萬,有長江和漢水護城,還有什麼禍難!”文帝問:“吳像你這樣的人才有幾人?”趙諮回答道:“特別聰明通達的人,有八、九十位;像我這樣的人,車載斗量,數不勝數。”
帝遣使求雀頭香、大貝、明珠、象牙、犀角、玳瑁、孔雀、翡翠、鬥鴨、長鳴雞於吳。吳君臣曰:“荊、揚二州,貢有常典。魏所求珍玩之物,非禮也,宜勿與。”吳王曰:“方有事於西北,江表元元,恃主為命。彼所求者,於我瓦石耳,孤何惜焉!且彼在諒暗之中。而所求若此,寧可與言禮哉!”皆具以與之。
文帝派使臣要求吳進貢雀頭香、大貝、明珠、象牙、犀角、玳瑁、孔雀、翡翠、鬥鴨、長鳴雞。吳的大臣們說:“荊、揚二州,按照常規向朝廷納貢魏所要珍玩寶物,不合乎禮制,不應該給他。”吳王說:“我國正在和西北的蜀相對峙,江南的民眾百姓,都依賴魏的支援保全自己。它所要求的東西,對我們來說如同石塊瓦片,我沒有什麼可吝惜的。況且曹丕仍在守喪期間,卻要求我們奉獻這麼多珍玩寶物,還怎麼能和他談禮議呢?”於是,按照要求如數獻上。
'22'吳王其子登太子,妙選師友,以南郡太守諸葛瑾之子恪、綏遠將軍張昭 之子休、大理吳郡顧雍之子譚、偏將軍廬江陳武之子表皆為中庶子,入講詩書,出從騎射,謂之四友。登接待僚屬,略用布衣之禮。
'22'吳王立兒子孫登為太子,為他精心選擇了師、友:任命南郡太守諸葛瑾的兒子諸葛恪、綏遠將軍張昭的兒子張休、大理吳郡人顧雍的兒子顧譚、偏將軍廬江人陳武的兒子陳表四人都為中庶子,進宮為孫登講解詩書,出外則教導騎射,這四個人被稱為四友。孫登接待屬下時,只簡略地依照平民之間的交往禮儀。
'23'十二月,帝行東巡。
'23'十二月,魏文帝到東部視察。
'24'帝欲封吳王子登為萬戶侯,吳王以登年幼,上書辭不受;復遭西曹掾吳興沈珩入謝,並獻方物。帝問曰:“吳嫌魏東向乎?”珩曰:“不嫌。”曰:“何以?”曰:“信恃舊盟,言最於好,是以不嫌;若魏渝盟,自有豫備。”又問:“聞太子當來,寧然乎?”珩曰:“臣在東朝,朝不坐,宴不與,若此之議,無所聞也。”帝善之。
'24'文帝要封吳王孫權的兒子孫登為萬戶侯,吳王以兒子年幼為由,上書推辭;接著又派西曹掾吳興人沈珩入朝道謝,還獻上了江南的特產。文帝問沈珩:“吳是否懷疑我們會向東發動進攻?”沈珩回答:“不懷疑。”問:“為什麼?”答:“相信憑藉我們以前的盟誓,兩國言歸於好,所以不懷疑;即使魏破壞盟約,我們也早有準備。”又問:“據說吳的太子將要來,這訊息是否屬實?”沈珩答道:“我在吳國,既不上朝,也不參加宴會,還未曾聽到這種議論。”文帝認為他答對得體。
吳王於武昌臨釣臺酒,大醉,欠以水灑群臣曰:“今日酣飲,惟醉墮臺中,乃當止耳!”張昭正色不言,出外,車中坐。王遣人呼昭還入,謂曰:為共作樂耳,公何以為怒乎?“昭對曰:”昔紂為糟丘酒池,長夜之飲,當時亦以為樂,不以為惡也。“王默然慚,遂罷酒。
吳王和臣下在武昌釣臺上飲酒,酩酊大醉,令人把水灑在大臣身上,使他們清醒後繼續再喝,吳王說:“今日暢飲,不醉倒在釣臺上,我們不停杯!”張昭板著面孔、一言不發地出去,坐在車子裡。吳王派人將張昭叫回來,對他說:“大家不過是共享歡樂,您為什麼發怒?”張昭回答說:“以前商紂王作糟丘和酒池,通宵飲酒,當時也以為很快樂,沒想過有什麼不好。”吳王深感慚愧,一言不發,停止了酒宴。
吳王與群臣飲,自起行酒,虞翻伏地,陽醉不持;王去,翻起坐。王大怒,手劍欲擊之,侍坐者莫不惶遽。惟大司農劉基起抱王,諫曰:“大王以三爵之後,手殺善士,雖翻有罪,天下孰知之!且大王以能容賢蓄眾,故海內望風 ;今一朝棄之,可乎!王曰:”曹孟德尚殺孔文舉,孤於虞翻何有哉!“基曰:”孟德輕害士人,天下非之。大王躬行德義,欲與堯、舜比隆,何得自喻於彼乎?“翻由是得免。王因敕左右:”自今灑後言殺,皆不得殺。“基,繇之子也。
一次,吳王和大臣飲酒,親自起身行酒勸飲,虞翻裝醉倒地,吳王過去後